所收获,然而待他梳洗完毕吃饱喝足又蒙头大睡了三天之后才把徒弟徒孙给喊来身边,言简意赅的表示要解寒毒需要静心闭关才行。
“闭关?”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弦歌表现出了应有的诧异,剑侠笑容古怪的凑近他,伸手勾上对方的肩膀凑到大徒弟耳边小声嘀咕。
“我的好徒儿是舍不得谁么?”
“啊?”
弦歌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自家师父,剑侠嘿嘿笑着生生把那张棱角分明的严肃面容弄得异常猥琐,“这寒毒我可是研究了三十来年,压制的法子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清楚?你那段时间遗失了丹药,面色却不见憔悴,想来是老四每晚都……”
“为老不尊!”
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弦歌脸色微红有些恼怒地拂开他的手。剑侠再要伸手去拉对方,却见昭辞极其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凉冷的眼神幽幽地看过来。
“师父可否为弟子解惑,为何解毒需要师兄闭关?”
剑侠不掩面上的诧异,仔细打量着二人,昭辞弦歌倒也坦然接受他暗含深意的目光,只是没想过那老顽童眼珠一转笑吟吟地指了指楚笙。
“这莫不是你二人的儿子?”
“胡说什么!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弦歌一掌拍向左近的桌案,两寸厚的铁梨木直接让他拍出个对穿的规整掌印来,拍下的木块诡异的凝结成冰掉到地上摔的粉碎!虽然剑法上昭辞是剑侠一门中的翘楚,但是若论及这掌法,弦歌的造诣绝不在他师父之下。楚笙看着只觉得背后一凉,心想这要是拍在谁身上那必然包死不活。
“咳咳…为师不过说句玩笑话,林儿怎地还真动了肝火。”
剑侠赶忙安抚难得发起火来的人。别看师门里昭辞整天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其实最可怕的反而是这个看上去最好脾气的大徒弟!真把他惹毛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弦歌也觉得自己这一掌有些太过了,他收敛情绪轻咳了一声,面上表情缓和不少,“师父,关于闭关的事情……”
“啊,是这样。”见大徒弟似乎有些尴尬,剑侠很有眼色的接过话头,“这寒毒是用至阴之物配合滇南邪法炼制而成,深入骨髓侵染经脉,就算是当年立时服下解药,也需细心调养数月才可痊愈。如今这寒毒盘踞在你气海三十年,早就与你血脉相融,那解药里皆是至刚至阳的药物,贸然服下不光无法解毒反而会与你体内寒毒相斥,最终经脉尽断气海崩毁。”
听到此处昭辞脸色倏然大变,眼底杀意摄得楚笙呼吸一滞。弦歌拉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你不要在意,他知道我不会轻易吃了那颗解药的,应该不是要害我性命。”
“既然解药不能吃,怎么才能解毒?”昭辞翻手握住弦歌的手,虽然收了杀意却掩不住那抹担忧。
“我根据解药调配了七服药方,药性从温凉直至极燥,引洛名峰炙热泉水入石室,每三日服下一剂解药冥思打坐,待二十一天后约莫可以解去毒性。到时候就算不能解毒,有泉水热气护住心脉,也不至于伤到性命。”
剑侠想了月余终于想到这么个稳妥的法子。当年他捡到弦歌时对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倾尽心力把人抚养长大又相伴了数十载,对于剑侠来说这大徒弟无异于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对弦歌的那份关切担忧绝对不亚于世上任何人。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弦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这师父平时虽然总是老顽童似的不太着调,但却是可以将性命相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