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这次微臣下江南,在江南到处逛了一圈,特别是在江南沿海,停留了不少时间。
而且微臣还在余姚,接受了江南那群海贼的招安。
微臣就在想,咱们南国既然都已经禁海了,为什么咱们南国海上,还会存在这么多的海贼呢?
并且据微臣所知,这群海贼,专门打劫远海船只,从来不打劫沿海的渔民。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些被这些海贼打劫的商船,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后面经过微臣的调查,原来咱们南国虽然禁海了,但是还是有不少黑心的商人,专门组织船只,在海上和其他岛国进行贸易。
而他们贸易的这些商品,却从来没有给南国交一点税收,所以微臣就想问了,咱们如此禁海,还有何意义?!”
赵小甲也是知道,开海是大事,自己要想开海,肯定不能直接一上来就提开海,那样只会引起别人的警惕。
所以赵小甲首先,利用海上那群海贼说事儿,利用江南那些人暗中跑黑海说事儿。
既然咱们南国已经禁海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跑黑船的,如此禁海,岂不是给那些人一个可趁之机。
最关键,那些人跑黑海,朝廷却没有收到一点税收,这样一来,朝廷岂不是损失巨大吗?
“左相大人您可能是多虑了,咱们南国海岸线太长,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派人看着,有些人跑到海上去干一些偷摸的勾当,这肯定也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这样的人,应该还是极少数的。
但左相大人,您不能为此,就把咱们南国的近海,说的一无是处啊!”
赵小甲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站出来反驳赵小甲了。
听到这人的话,赵小甲心里也是暗自感叹,维护禁海的官员,还是十分顽固啊,想要说服他们,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这位大人,请问你去江南看了吗?调查了吗?你怎么就不知道,那些跑黑海的人只是极少数?!”
赵小甲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对着那位大人就是三连问,直接把那位大人问住了。
然后赵小甲才转身道:“各位,咱们江南沿海,跑黑海的商船,绝对不是极少数,根据微臣在江南,短短的一段时间,就查获了几十条跑黑海的海船,他们每一条海船,运载的都是价值好几万,甚至是上十万两的货物。
这些货物在海上交易完成以后,又会拉着几万甚至是十万两以上的货物回到南国,这一去一回,货物的价值肯定是直接翻倍的。
这还是我在江南查到的,没有查到的,那不知道还有多少。
如果按照这样计算,怕是在江南沿海,在海上跑黑海的贸易,每年至少得有上干万两之银子,甚至更多。
这些银子,可都是没有交税的,也就是说,这些贸易,每年都逃脱了上百万两的收税。
关键这些税收还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微臣还在这些贸易中,发现了走私军械的影子。
咱们南国的军械,从海上留到其他岛国去,最后这些这些人,反过来对咱们南国沿海,形成威胁,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引起各位的重视吗?”
走私军械的事情,关系到南国的安危,是极其严重的事件,所以赵小甲一开口,果然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走私军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牵涉到的人,一旦被查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见赵小甲越说越邪乎,南皇心里也是暗骂赵小甲这个小狐狸,为了早点下朝,南皇也是赶紧问道:“赵爱卿,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干脆一次性全部说完吧,没必要如此吞吞吐吐,引起大家的恐慌!”
自己正在为最终目标铺垫呢,陛下您也真是的,让我好好把戏演完不行吗?
不过既然被南皇打断了,赵小甲也只好对着南皇躬身道:“陛下,在微臣看来,咱们南国实行禁海,其实只是禁了一个寂寞。
既然如此,微臣强烈建议,咱们南国,还不如直接放开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