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士一脸涨红,握紧了拳头,用力的大声喊道,脖颈上青筋直露。
“放屁!”
严兰愠怒的转身。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欧阳子士见状气急而笑。
“你们一个个死人啊!”严兰愠怒的对院子里的老妈子丫鬟骂道,“院子里哪里来的疯狗,还不赶快给我赶出去!”
严兰彻底生气了,对欧阳子士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留,直接以疯狗称呼。
“是是,小姐。”
老妈子和丫鬟急忙连连点头认错,继而一个个卷起袖子,用力的推搡欧阳子士。
欧阳子士在京城这半年来,跟严世蕃、罗龙文等人厮混,沾染了一身酒色犬马毛病,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干了,被老妈子、丫鬟推搡的连连后退。
“严兰!我欧阳子士哪里比不上朱平安了?!论相貌,我欧阳子士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他朱平安长的跟村夫有什么区别!论官职前途,我欧阳子士月初就已经在景王府升为从六品了,日后前途无量;他朱平安呢,他朱平安不通政事,得罪被贬,现在只是地一个穷乡僻野的小知县,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他能有什么前途!论家产,他朱平安拿什么跟我比!”
欧阳子士被推搡之时,梗着脖子,愤愤不平的,脸红脖子粗的朝严兰嘶吼了起来。
“没吃饭啊你们!还不快将这不三不四、满口喷粪的疯狗赶出去!”
严兰理都不理欧阳子士,视欧阳子士为无物,抬头对老妈子、丫鬟斥骂了起来,叱令她们将欧阳子士赶出兰亭苑。
“严兰,你就彻底死了那条心吧!呵呵,你知道靖南是哪里吗,靖南可是我们精心为朱平安挑选的好地方,好地方啊,靖南小县,区区六年时间,已经死了七任知县了。哈哈哈,他朱平安去靖南任职,他就是一去不复返了。等你再听到朱平安名字之日,就是为朱平安凭吊的时候!”
看到严兰理都不理自己,微醺状态下的欧阳子士更是被刺激到了极点,彻底丧失了理智,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口不择言的大声的冲严兰嘶吼了起来。
“公子,公子,罗先生在外宅寻你。”
就在欧阳子士抱着院门与老妈子等人较劲的时候,一个丫鬟找了过来。
“没看我在忙着吗,给他说我有事。”欧阳子士正在气头上呢,扭头就骂。
“可,可是罗先生说他有急事与你说。”丫鬟缩了缩脖子。
“他能有什么急事?!”欧阳子士骂道。
“罗先生很急,说,说是有关一个叫朱平安的人的消息......”丫鬟缩着脖子道。
“哈哈,朱平安的消息,哈哈哈,严兰,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等再听到朱平安消息的时候,就是为朱平安凭吊的时候,哈哈哈,现在他来了,严兰你可以死心了,你等着,我去去就回。”欧阳子士闻言喜欲狂,忍不住开心的仰天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