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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人为了自身的道德,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装成完人,生怕被人抓住把柄,日后承担责任。
偏偏若薇并非如此,她虽然很谨慎,平日为人也不是那种喜欢背锅的,可是该她出手的,她是绝对不会推卸。
怕若薇心中还有事情,刘寂笑道:“父亲若是不赞成你,怎么会帮你写纸条呢?”
为何马敬辰高桓都甚至六郡主都深信不疑,就是因为公公擅长临摹他人的书法,简直以假乱真,真到他们本人都深信不疑,所以事情才发展的如此顺利。
“虽说是他们先算计了我们,如今被我们反摆了一道,可这些恶人日后若是记恨咱们,恐怕手段更凌厉,所以你也要仔细些。”若薇叮咛刘寂。
刘寂当即表示自己会留心。
而宫里的太后病了一场,据说她跟前的六郡主要剃发修行,为太后祈福,已经出宫了,上下还都夸她有孝心。
若薇心想这个六郡主结局也算不错了。
只是袁氏从靖海侯处得知此事后,认为儿媳妇的厉害又添了一层,她平日即便是对付韩氏一直都是让刘寂出马,这次几次都是她自己出手,如此才让靖海侯府身处风波之中,却片叶不沾身,实在是能力强悍。
“芸娘,你替我把我那套红珊瑚的头面送给世子夫人去,就说她花宴办的很好,我体恤她辛苦送的。”袁氏笑道。
芸娘一边应下,一边又道:“您待二奶奶真是没话说,当年就是一眼看中她了,让她一个修撰的女儿成咱们二奶奶,如今更是体恤她。”
袁氏笑道:“起先我选她可不是因为这个。”
一开始袁氏选若薇是认为她心境宽和,不会和别人一样进门就争权夺利,没想到她的段位相当之高。
但想来上次陈太后让杜若薇跪了一会儿,如今杜若薇阴差阳错揭穿了六郡主与人通奸的事情,简直是反杀。
原本刘寂和若薇都觉得马敬辰顶多被人说几句,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没想到因为陈太后被气倒了,乾元帝对马敬辰不满到了极点,随意寻了几个错处,就让这厮削职,御史们闻风而动,自然多番弹劾。
马敬辰正被勒令闭门思过,马家的管家进来道:“大爷,今日是御史台的王御史上谏的。”
“是他,这人当年求在我门下,靠着我的声势才没有外放,有些本事了就背刺起我来了。”马敬辰发狠。
管事不敢说话,俗话说这人在高处时,身边都是笑脸,但当他被皇帝申斥过后,似乎谁都可以踩一脚,那些人就闻风而动了。
还是子爵把马敬辰喊过去道:“马上要过年了,你也该戒掉一些心思,这次虽说是别人暗算你,若你没有这样的缺点,怎么可能被人算计。”
“是。”马敬辰对他爹也是难得的恭敬。
在府里赋闲这个时候,兰玫却十分紧张,居然觉得连六郡主都能看上自己的丈夫,旁人更不必说,如此连封晴也不怎么请进府中了,而马敬辰见兰玫虽然常常端着,可一心一意为了他,不管外人怎么说居然还是相信他,这让他十分感动。
封晴却郁闷极了,原本她和马敬辰合作,想马敬辰出手对付杜若薇,毕竟杜若薇现在是世子夫人,是杜家身份最高的人,她出事了,杜家也逃不了干系。
只是没想到马敬辰如此不中用,那个兰玫也防着她,实在是让人无从下手。
可她并非她爹,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她虽然想着要报仇,但是从来没想过把自己舍进去,那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封晴在外交际用了太多的功夫,如今过年准备各处交际,还有家中戏酒,她不得不咬牙打起精神来筹备。
这次便是若薇在靖海侯府过的第三个年了,真的是不知道不觉,去年过年刚出月子没多久,今年则比前两年更得心应手了,毕竟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好用了。
但也不是没有烦恼,就比如弄虚作假的人总是有,不是这个管事就是那个管事,只不过她看的越发清楚了。
还好珊姐儿和沛哥儿都很懂事,白日有空,若薇就让他们来她这里玩,教她们背《三字经》《唐诗》,倒也不是一定要她们会背,但是得迅速的多说话。
“娘,给你,一朵小花花。”珊姐儿摘了一朵小花儿,就要往若薇头上插。
若薇把头伸过去,恰好珊姐儿放在她头上,母女二人相视一笑。那边沛哥儿虽然文静,但小孩子天生有占有欲,见姐姐在娘怀里,他也扑到若薇怀中。
“小沛儿也来了,娘摸摸小脑袋,好不好?”若薇温柔的摸着儿子的头。
刘寂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顺毛吗?”
“去,有这么说你儿子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沛哥儿是个小狗儿。”若薇嗔怪道。
刘寂把外头的大衣裳和头上的帽子取下递给身边的丫鬟,又把珊姐儿接过去,放自己腿上,低头问着女儿:“今天开不开心啊?”
珊姐儿大声道:“开心。就是我想吃梅子糖,娘亲不让我吃。”
“小告状精。”若薇笑着摇头。
一般说夫妻二人有人扮黑脸有人扮白脸,但若薇和刘寂说过,对于小孩子一定要有父母的威严感,不能夫妻意见相左,孩子也会弄混。
在原则性问题上,刘寂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你娘说的没问题啊,你隔一日就能吃两颗糖,若多吃了牙齿就会疼的。”
见爹也这么说,珊姐儿皱皱鼻子。
若薇搂着沛哥儿对刘寂道:“你今日怎么下衙的这样早,我都不知晓你回来吃晚饭?”
“年节下了,积压的事情都早已处理完了,我也是人,也要歇息,你且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刘寂笑道。
平日他都是一心扑在差事上,若薇把后宅管的井井有条,同时也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同他说当然,他也会常常关心,要不然一旦错过,若薇不会主动和他多说什么。
上次刘寂回来时,突然家中空无一人,原来若薇带着儿女去了宣平侯府玩耍。
若薇笑道:“我知道,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那个庄子自从我出嫁后就没有巡视过了,所以我想跟你说明年开春了,你且陪我去庄子上看看,如何?”
“好,只是这家里也得安排好。”
“我托给太太照料几日,再者,咱们夫妻也得出去单独待卸时候,要不然每日你是贤夫我是贤妻,我都腻了。”若薇咬着下唇看他。
刘寂脸一红,当然知道若薇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差点捂住若薇的嘴,若薇则又教沛哥儿读书了。
过年又是全家最为忙碌的时候,今年刘寂是世子了,当然就不同了,若薇是作为下一代宗妇去参加祭祀的,事情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