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牛的主人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做。

是啊，他完全可以将牛粪给带走，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牛确实是牲畜，没有自主意识，但是你完全可以训练它，让它拉在该拉的地方，还有，你是牛的主人，应该知道它即将排泄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体态变化，你应该找个东西将他的排泄物接好，到时候你是想带回家还是丢到秽污堆里，全凭你自愿！”

陆玖不偏不倚，继续说道：“平心而论，牛粪拉在道路上，这种行为很不文明，若是别人不小心踩到怎么办？”

“弄脏衣服鞋子是小事，但是踩到这种东西，再好的心情也会变差，心情差了，做什么都不顺利。”

虽然陆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半分指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牛的主人却是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

看着牛的主人被训得一声不吭，傅澜清终于笑了，一扫刚才的坏心情：“陆玖，你真仗义！”

“我还没有说你呢！”跟方才的温和态度不同，陆玖现在跟傅澜清说话的时候，多少带了火气：“你是一县之令，又如何能跟市井小民计较，当街与民同争，你觉得很有面子吗？”

“我……”

傅澜清摸了摸鼻子，倒是没有说什么。

“身为县令，遇到一点小事就要砍人家的牛蹄子，对于农民来说，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你动人家的牛，人家可不得跟你据理力争？”陆玖瞪了他一眼，而后说道：“国家不允许杀牛，你身为县令还知法犯法？”

傅澜清小声嘀咕着：“我没有想着杀牛，只想给它一个教训，谁让它……不讲文明！”

当街拉屎这种话，洁癖成性的县令大人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