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和谐的气氛竟然被老祝融打断,刘璋心中有些纳闷,可他知道老祝融肯定不会拆他的台,便笑问道:“老祝融,有什么话直说,诸位首领还等着喝酒呢!”
“冠军侯,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有唐突,还请您勿怪!”老祝融面色微红的说:“我有一女名叫祝融,虽然不如汉人女子娇媚,但也颇有姿色,愿为冠军侯侍奉枕席!”
“什…什么?”刘璋嘴巴张的老大,一脸不可置信,众蛮族首领却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在众首领看来,祝融氏对于刘璋的帮助,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若是祝融成为刘璋的女人,那就是老丈人帮女婿,也算是天经地义!
“不可!”两个大汉冲进了大厅,前面一个是孟获,后面一个是典满,而典满还保持着拉人的动作。可惜,他没拉住!
“胡闹!”看见弟弟,孟节大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不!”孟获猛跪在老祝融的面前道:“祝融伯伯,我喜欢祝融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要把她送给刘璋!”
“唉…”老祝融摸着孟获的头顶道:“老夫岂能不知你的心意,可祝融的心意,我也不能不顾啊!”
“祝融的心意?”孟获有些失神的说:“难道祝融妹妹不喜欢我么?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汉人不是好东西,祝融妹妹怎么会…”
“住口,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汉人!”听孟获说汉人的不是,孟节顿时大怒,他从没有把自己当作蛮夷,否则他也不会总穿着书生的服饰!
“我不是!”孟获倔强的说:“我是蛮人,我母亲、外公都是蛮人,我有一半是蛮人的血,你与父亲为什么非要我做汉人!”
“笑话,我只听说过,以父亲的血脉论归属,却没有听说过,以母亲血脉论归属的!”孟节冷冷的说:“孟获,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便将你逐出孟家。以后你不仅不是汉人,更不属于银坑洞!”
“大哥,我是你弟弟!”孟获指着刘璋道:“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将自己的亲弟弟逐出家族?”
“你的错,不在于你是谁,而是你阻挡了南蛮的发展!”孟节面无表情的说:“南蛮一向依附于汉人,哪怕曾经被汉人欺负的很惨,都不能离开。难道是南蛮人不够勇武么?不!是南蛮人没有文化!不会耕种,不会畜牧,只能靠采樵、打猎为生,可这些并不能养活所有南蛮人!故而,我们只能依附于汉人,用我们采集来的东西,从汉人那里换粮食!可那些汉人却拼命压低我们的东西,让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冠军侯不以南蛮为外人,还要与我们亲如一家,我岂能为了你,而辜负冠军侯一片苦心?”
“苦心?我看你们都傻了!”孟获冷笑道:“汉人不给,我们就抢,那些像羊羔一样孱弱的汉人,又能奈我何?若他们大军来犯,我们往密林里一躲。汉军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已经死光了!”刘璋的脸色有些发黑,他最不能容忍外族的劫掠。得不到就抢,在他心中是一种犯罪,对于犯罪者,他绝不姑息!
大帐中仿佛刮过一阵阴风,看见和和气气的刘璋,忽然间杀气弥漫,众蛮族首领终于想了起来,刘璋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鲜卑、匈奴、乌桓三族已经有几十万人死在他的手下!
“刘季玉,你逞什么凶,有本事与我一决雌雄!若我赢了,你就别再打祝融的主意!”孟获也被刘璋的杀气所震慑,可他很快就恢复了。
“你配吗?”刘璋冷笑道:“我坐拥六州之地,麾下臣民千万,手中战将万员,光大军就有几十万,你凭什么与我争?且不说祝融不应该做赌注,就算用她作赌注,你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媲美?你的性命么?在我眼中只是狗屎一堆,随时可以抹去!”
“你…”孟获大怒,伸手就往自己腰间摸去,那里有一把短匕,他想与刘璋拼命!
“我警告你,不要拔出任何凶器,否则你将被砍为肉泥!”刘璋洞悉了孟获的心思,他淡淡的一句话,不仅仅是提点孟获,也是告诉孟节:“若你弟弟在这拔出兵刃行刺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二弟,你敢!”孟节立刻明白了刘璋的意思,他脸色一变,赶紧阻止孟获,以免闯下滔天大祸!
“我…”孟获已经陷入魔症,他怒喝道:“我有什么不敢!”
“够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孟获回过头,就看见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他准备掏出短剑的手顿住了!
“祝融!”孟获走上前便要拉祝融的小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孟获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祝融伯伯说的是真的,你自愿跟随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