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完了东西,剑铮还要去给主子熬药。
熬好药后,剑铮送进马车里,结果不一会儿又原封不动地端出来了。
他端去了陆杳面前,道:“还请陆姑娘帮帮忙。”
陆杳道:“帮什么忙?”
剑铮道:“给主子喝药。”www.
姬无瑕就不爽道:“你们是不是没搞懂规矩,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夫亲自喂病人喝药的,我杳儿又不是药童药侍。”
剑铮道:“可主子只喝陆姑娘给的药。”
陆杳道:“他不喝就拉倒吧。”
剑铮道:“这样主子就不能快些好,如此陆姑娘和你朋友也就不能快些离开。”
陆杳沉默。
剑铮看了看姬无瑕,又道:“主子问,余下的钱你还想不想尽快结?”
姬无瑕拍了拍陆杳的肩膀,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不就一碗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那玩意儿只要求你去,要不然,姐妹我就替你去了。”
最终陆杳端着药走到马车边,没上去,径直把药从窗户递进去,道:“药。”
陆杳等了片刻,苏槐才终于接了她的药。
只是不等她伸出手来,突然他的手就稳而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陆杳眉头一跳,立刻使力往外抽。
但这狗男人就是半分不松。
他坐在马车里,一手捉着她的腕子,一手端着药碗正慢条斯理地喝着。
那截腕子十分纤细,她使力的时候,手腕内侧的筋骨明显而又流畅。
他指腹下的她的肌肤,还是那般细滑。
只不过他不如以前那么想什么就对她做什么,到底是收敛了许多,仅仅只是握着她的手腕未曾松开而已,手指甚至没有过多地在她腕上游动。
等苏槐喝完了药,将空碗放回到她手上,方才松了她的腕子。
陆杳抽回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淡淡的红痕,就像是被毒蛇给颤了一遭似的,还留下淡淡的余温。
晚上的时候,陆杳准备和姬无瑕在树下烤火过夜。
随着天色黑下来,寒夜茫茫,林子外面如墨染一般。
这时剑铮又来了。
陆杳和姬无瑕一看见他走过来,双双脸色就很不友好,就像看着一个臭要饭的毫不自觉、几次三番来索要钱财一般。
剑铮明知遭人嫌,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
姬无瑕道:“狗贼又怎么了,是不是要撒尿,需要有人给他脱裤子啊?”
剑铮道:“主子要见陆姑娘。”
陆杳道:“见个锤子。”
剑铮道:“主子说他伤口好像裂开了,叫陆姑娘去看看。”
陆杳深吸一口气,忍着没发作,道:“早前天色还亮的时候他怎么不说,现在天都黑尽了,他才来说他伤口裂了?”
剑铮道:“许是早前的时候并没察觉。可能主子更衣的时候看见有血色才发现吧。”
这后一句完全是他的个人揣测。
没办法,他总得为主子的异常而刁钻的行为找个像样的理由。
陆杳没理会,剑铮就跟木头一样杵在跟前不走。
随后剑霜也跟着过来了,道:“换药的东西我已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陆姑娘了。”
姬无瑕道:“以前没我杳儿的时候,狗贼这些年是怎么换药的?”
剑铮道:“以前都有墨大夫。”
姬无瑕道:“去叫他来不就得了。”
剑霜道:“这次主子没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