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乃蛮人野心勃勃,正在不断壮大,域北室韦也在不断南侵,早晚必有害于大汉,契丹愿与大汉携手,并力抗拒驱逐。”
“呵呵呵......”听他说完,刘皇帝又乐了,几乎是以一种嗤笑的语气道:“怎么都是契丹对大汉所求,大汉又有何好处啊?”
“回陛下,契丹愿与大汉盟誓,永远臣服大汉,岁贡不断,永不相叛!”韩德让郑重道:“另,若得陛下怜悯,臣代我王求取大汉公主,结为婚姻之国......”
“你们倒是好算计,也未免想得太美好了!”刘皇帝冷冷道:“婚姻之国,过去不是吗?该撕破脸皮的时候,何曾留情,该打仗的时候,同样性命相搏,不留余地!
朕不妨实话告诉你,过去两国相抗时,契丹还有求得一纸和约的机会,如今,你自己掂量一二,漠北有这个资格吗?”
刘皇帝赤裸裸地表现出一副恃强凌弱的姿态,让韩德让脸色微白。他此前虽然卑微,但实则有些装,始终保持着他的风度,有点为国受辱、甘之如饴的意思。
此时,在刘皇帝的冷言冷语下,韩德让仿佛丢下了最后一点脸面,五体投地,用力叩首道:“小国不敢恶大邦,臣此来,只求陛下怜悯宽恩,若不准,也只有任由大国,不敢怨言......”
见韩德让这番姿态,刘皇帝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琢磨了片刻,道:“你的来意,朕明白,至于准与不准,朕还需考虑,你退下吧!”
“臣告退!”对此,韩德让既有释然之感,也有失望之情,但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乖听话,恭敬告退。
“还有,听说你近来,常游东京,既然喜欢,就多留些时日,好好看看,若是看不尽东京风华,等你回了漠北,岂不遗憾......”刘皇帝又慢悠悠地说了句。
“是!”
“契丹......漠北......”待其离去,刘皇帝眉头拧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显然,他有些纠结。
良久,刘皇帝恢复了正常,目光再度锐利起来,对喦脱道:“传萧思温!”
“臣萧思温见驾!”得到刘皇帝召见,萧思温匆匆而来,一到御前,麻利地跪下,动作丝毫不见老迈。
看着萧思温,刘皇帝也不废话,直接道:“契丹使者的来意,朕是收到了,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朕给你一个任务,你传达给漠北,想要交好,想要解禁,甚至想要求取公主,朕都可以同意!
但是,朕也有条件,而这第一个,就是罢免韩德让、耶律休哥等人。称臣纳贡,朕不只图虚名,朕可封耶律隆绪为王,但自此以后,漠北需为汉土,朕可与其自治之权。
漠北必须接受朝廷官吏入驻,协调管理。漠北军队,必须削减,时时接受朝廷检查,朝廷动兵,需受朝廷征召......
先这么多吧!”
“是!臣一定传达到位!”萧思温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心中不由咋舌,这漠北若是同意了,恐怕就真成大汉附庸了,这恐怕比直接出兵征讨好处更大啊。
刘皇帝则呢喃道:“现在的契丹,朕可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