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合作,但直到看到死士嘴里留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才惊觉事情有变。
“快拦住他!他要自绝心脉!”
看守冷寒的人迅速上前,把人击昏,男人的头无力的垂下,再没了动静。
“可恶!可恨!”契风一收刚才招安时的和蔼面色,脸上急怒交加,“这个冥顽不灵的混账!简直愚蠢!快去传白医师来,得到解药的下落前不准让他死了!”
不消片刻,就有一素衣打扮的瘦高男人拎着药箱子匆匆赶来,给契风行了礼,然后在俘虏身前忙活起来。
男人眉头紧蹙,一脸嫌弃之色,还不时自言自语:“这人真是疯了,没有足够的内力去自绝心脉,便强行催动内力让经脉逆行,万一死不了,可就是个活活痛死的下场!”
契风来回踱步,本来难消心中的怒气,听到大夫这话,赶紧问道:“白医师,他不会死吧?连珂的解药还毫无着落,他不能死!”
姓白的医师叹了口气,“殿下若是还想留他一条小命问出些东西,就不要再想着硬来,他既然是赵国的死士,必是受过严格的抗刑训练,对痛感的忍耐力极强,寻常的刑罚在他身上不会起到作用,只会让他早些去见阎王,到时候回天乏术,殿下可就什么也问不出了。”
“本宫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所以想到用招安来瓦解他的意志,谁知道这疯子竟是软硬不吃!”契风再顾不上什么风度气度,他只觉得这死士简直就是怪物,竟可以为了主子拼命到如此地步,先是被乱箭几乎刺成筛子,半个月来他花尽心力才将人吊住了一口气,对方倒好,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在意,这样的人究竟如何才能让其心甘情愿的把解药交出来?
白医师一番诊治,终于把俘虏的命又从鬼门关那里拉了回来,他看到契风心急如焚的样子,深知契风是由于太在乎连珂的死活,关心则乱。
白医师说道:“殿下先不要自乱阵脚,想要从这俘虏身上套出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对连将军来讲最宝贵的时间,时间拖不得。”
契风急急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白医师却突然吞吐起来,“办法臣是有,只是手段太不入流,臣怕用这种手段逼迫俘虏就范,有损殿下威名。”
“只要能救活连珂,威不威名,本宫不在乎,你只管说来。”
白医师答道:“殿下,死士对疼痛的忍耐力的确很强,普通刑罚也许不能达到效果,若想要不伤及其性命,又能摧毁其意志,其实还有一种办法,这办法虽不入流,但却是被无数花街柳巷证明过的确有效的。”
说到这里,契风大概明白了一二,自古各国青楼倌馆里不乏有些硬气的倌/妓,最后照样被调/教的服服帖帖,那花街柳巷里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不可小觑的。
的确,有时疼痛不是最难忍耐的,人们身上最原始的欲/望才是,这种欲望人人都有,只是有的人选择压抑下来,有的人选择时间地点去发泄,而他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人性的弱点,放大这欲/望,摧毁一个人的心志。
“说下去。”契风说道。
契风的默许令白医师不再那么拘谨,“臣在效命殿下前曾四处行医游历,机缘巧合下得到过一瓶‘灼魂’,‘灼魂’是十分厉害的淫/毒,据说曾被江湖邪教人士专门用来陷害身家清白的武林正道人士,邪教中人仇视正道人士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虚假伪善,所以想到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侮辱人清白。服下‘灼魂’的人无论如何品行端正意志坚强,都会败下阵来,丑态毕露。臣想,这俘虏总会有弱点,说不定‘灼魂’能够让他开口。”
契风眼中精光乍现,“好,就听你的,如今本宫也只有破釜沉舟,赌这一把。”
白医师得到了契风的许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又叫看守帮忙撬开了俘虏的嘴巴,强迫其扬起了无力的头颅,将无色的透明液体尽数灌进了男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