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笑笑,“在冥山有过几面之缘,之前便说好要一同下山游历,哪知冥山遇袭错失了机会。冷寒,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一直在找你。”
武炎的额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在他看来,韩弈对冷寒总透着一股令他不舒服的热忱,偏偏冷寒对此毫无察觉,只叫他看了抓心挠肺。
不管他再怎么排斥,韩弈还是很快与冷寒攀谈起来,了解起冷寒这几年的生活,包括冷寒的眼疾与腿脚落下的病根。武炎在一旁看着插不上话,周身散发着忧郁的低气压,而在韩弈宣布要在章家村小住下来后,武炎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你不能留下。”武炎直接说道。
韩弈转过头来,看向此前一直沉默的武炎,“为什么?”
武炎板着一张脸,“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
韩弈又道:“表哥都能留下,我又有何不能?我一个闲散人,既没有国事要务,也没有娇妻美眷,倒是表哥你,才是不宜久留于此。”
武炎被噎的说不出话,再看向冷寒,也似乎是同意了韩弈留下的决定,不禁心中怅然。想当初他要留下来的时候,男人百般抗拒,频频送客,就差将他拒之门外,若不是自己脸皮够厚死缠烂打,恐怕根本留不下来,而今看韩弈,男人的态度却是大不相同。
许是韩弈天生就有令人愿意亲近的本事,冷寒与韩弈交谈的时候,显得很是轻松,没有对着他时的戒备,不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时不时会淡淡一笑,很快就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生疏感。
“你留下可以,但不能住在这里,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武炎生硬的说道。
好不容易这几日冷寒对他的抗拒稍有缓和,怎么能让韩弈坏了事?一个章石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韩弈,大家怎么都急着凑这个热闹,非要坏他好事?
韩弈倒也爽快,“我可以去老乡的家借住。”
冷寒说道:“我大哥那有空房,我可以带你过去。”
韩弈爽朗笑笑,“如此真是太好了!”
说完,冷寒便真的带着韩弈去了章石家,安顿下来。
韩弈在章家村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款待,他生的俊朗,为人亲和,难得的是又通些医术,很快不少村民就慕名而来,让他帮着看些头痛脑热的病症,没过几日,韩弈就与村中的人都熟络了起来。
村民们对韩弈的态度与对武炎的态度可谓是截然不同。武炎除了在冷寒面前各种狗腿没脾气,对章家村的其他人都是臭着一副脸孔,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村民们多少觉得他是脑子有些问题,虽不和他计较,却也不会与之亲近。武炎对此却全然不在乎,他向来我行我素,在他眼中,除了冷寒,没什么人值得他花费心思讨好。
章石的儿子小飞可能是村子里唯一愿意接近武炎的人,原因却是由于他看到过武炎出手使出功夫的样子。
那一晚章小飞从家里溜出来到附近的林子里抓萤火虫,却不小心撞见了武炎正与几个蒙面人在林中大打出手,武炎将那些人打跑后也发现了他,并要他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刚才所见的事情。
章小飞在看到武炎一身绝世武功后,已经对武炎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揪着武炎教他习武。武炎出于缓兵之计只得先稳住小孩儿,之后再从长计议,谁料章小飞从此便缠上了他。
这日艳阳高照,蝉鸣不绝于耳,武炎和章小飞并排蹲在山涧小溪前。
“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你那招飞来飞去的本事,我也想学!”章小飞说道。
武炎眼睛直勾勾盯着溪水,“我不是你师父,想学飞来飞去的本事,先去溪水里扎两个时辰马步。”
章小飞挠了挠头,“不扎马步不行吗?腿酸!”
武炎回道:“不行。”
“师父,你心情不好?”
“没有。”
章小飞眨了眨眼,“还说没有,那你为什么哭丧着脸?娘说你是犯了大错,瞎叔才一直不原谅你,是这样吗?你犯了什么错呀?”
武炎喃喃道:“很大的错。”
章小飞若有所思,分享道:“有时候我姐姐生了我的气,不理我了,我就让她打我一顿,她出了气就会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