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大人的苦心了吧,当年还闹腾着要剪掉。”
“嗯,老爸,知道了,谢谢老爸养活了我这么多年。”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终于知道养个孩子要多么提心吊胆的了,真是步步惊心,也体会到了如山的爱。
“看在彧儿的面子上,我也要好好多活几年。”
“老爸,我最近还是回不去,你别怪我。”
“老爸知道。你和彧儿好好的,我老了,没关系,彧儿还小,把彧儿照顾好,就是对我好了。”
老爸已经知道了彧儿耳聋的事情,以及要进行长时间的手术植入人工耳蜗,术后观察,康复工作,近几年都不方便回国。
坐飞机会对幼小的术后的彧儿的耳压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还是等彧儿长大一些,病情稳定,再说回国的事情。
“等我身体好些了,过去看你们。”
“好,那你要尽快好起来,我和彧儿都想你了。”
隔着半个地球,也阻断不了血脉亲情的思念,那样的想念。
春节的时候,老爸和沈冰终于飞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彧儿已经安装上第一个人工耳蜗,已经可以听见声音了,长的更招人了。
幼儿期即使不会说话,但是听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感官,只听也是学习的一部分,越早安装人工耳蜗对患病儿童的适应能力,语言能力,越有帮助。
老爸这次过来已经要住着拐杖了,手表是彻底不能修了,连闹钟也拆不了了。
等他坐在沙发上,我才把彧儿抱给他,恐怕他抱不住。
彧儿看看我,看看爷爷,忽然笑了。
老爸忍不住哽咽:“彧儿笑了。和你小时候一样,见了我就笑。”狠狠抱在怀里。
他头发也已经花白了,人也苍老了很多。
原来小爹地在的时候,他虽然年纪在哪里,但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很年轻,小爹地一走,他立刻老了,挡都挡不住。
“老爸。”搂着他,三个人感受拥抱的温暖,和来自彼此的力量。
沈冰和保镖收拾带来的东西,看到我们三个,忍不住扭头,假装放东西,掩饰红了的眼睛。
沈冰这次过来和赵小龙一起在米兰郊区买了一栋大房子,比较国内和米兰的房价,在米兰买房子还合适,短期内,我和彧儿又没办法回国,现在租住的小房子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
就决定在这里买一栋房子。
新房子很宽敞,足够我们祖孙三个,两个保姆,赵小龙,沈冰,再加上国内过来的保镖住的。
我们住在楼上,保姆房和厨房,客厅都在一楼,还有一个独立的院子,这个院子可给彧儿带来很多乐趣。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向前走,不管是自愿或者不情愿,不管是自己向前走,还是被命运鞭打着向前走,向前走,就这样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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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彧儿在院子里的沙池里用小铲子挖沙,
穿着欧版的藏蓝色白条纹的四叶草的运动服,脑后垂着一根小辫子,他是我眼中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宝宝。
我坐在门廊下,一边看着他,一边绘图。
一颗闪烁着七彩锋芒的4c的钻石,3d立体图纸。
b在厨房里烤制甜蜜奶香的蛋糕,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奶油和菠萝的浓香。
赵小龙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父子俩。
日子甜蜜幸福安静。
突然,赵小龙的手机响了。
他转身去远处接电话,低声的交谈。
然后他回来,站在我身边,我抬头目光与他接触,一阵不详的预感。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霜岁月,心灵已经训练出了灵敏的直觉。
“董事长再次入院,这次恐怕不太好,沈秘书让我们尽量回去。”
“知道了,你去收拾行李。”我收拾画笔和图纸。
拨了彧儿的主治医师的号码:“彧儿现在的情况,可以乘坐飞机吗?8000英尺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