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天天都这么晚
下班吗?"
茵楠轻轻地拍拍二姐的手,笑着安慰她说:"不是的。今天审计总署和税务
总署来人做例行巡视。我不放心。财务和税务上的头绪太多,稍不留神就可能出
纰漏,所以就留下来亲自接待他们了。"
说完忽然又感叹了一声:"要是楚芸在就好了。"
感叹完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沙瓦和克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茵
楠自觉失言,赶紧搜肠刮肚地转换话题:"楚芸最近怎么样啊?我有差不多一个
月没见她了……哦,你们刚才都商量什么了?"
沙瓦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刚才商讨了一下当前的政局和我们的斗争策
略。等会儿让克来给你介绍一下。你听听就好了。你现在负担太重,公司的事够
你操心了。
楚芸嘛,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就是最近好像情绪一直不佳。"
"哦,楚芸现在有六个月了吧?她现在整天都在干什么?"
听到沙瓦提到楚芸,茵楠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又转了回来。
"是的,整整六个月了。身子有点沉了,不愿意动。除了每周上医院做产检,
整天窝在家里,哪也不去,跟她说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克来忧心忡忡地接过了
话头。
听到克来的话,在座的人都有些动容。大家都知道楚芸前些日子的遭遇,也
都关心她的状况。只是这是沙瓦的家事,是大家心头抹不去的痛,当着沙瓦和克
来的面,谁都没好意思提起。只有茵楠,和楚芸长期搭档,虽隔着辈分,实际上
情同姐妹,在沙瓦面前又少有顾忌,所以才会这么直白地提起这个话题。
克来见到小姑妈关切的目光,叹了口气接着说:"不出门还好,每次出门产
检回来都像霜打的茄子,闷在家里话都懒得说。前两周有一次干脆连产检都懒得
去了,结果人家医生不放心,特意跑到家里来看她。后来第二天倒是去了医院,
回来后还是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这十多天干脆连碰都不让我碰了。"
茵楠一听就有点急了:"克来你这作丈夫的真是太粗心了。女人怀孕本来心
理就格外脆弱。楚芸又在绑匪手里生活了三个月,她的心里肯定有创伤、有阴影,
需要格外呵护。她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好吃好喝养起来就行了。这样足不出户
成天窝在家里与世隔绝,你就不怕她得抑郁症啊?"
克来被茵楠数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吭哧了半天才委屈地说:"小姑妈你
说的对,楚芸心里的阴影一直还在。她回来两个月了,和阿毛、阿兰住在同一个
屋檐下,但从来不去看他们,甚至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两个孩子都会引起她大哭
一场。她肯定是想起了蔓枫,勾起了她自己被绑架的回忆。可我们给她找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