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情色的的暗喻一笔带过,不乏是一个比较妥当的应急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可以在我上面。不过——不是今天。」
国粹
陈硕清早八点,过来敲开陈仅的房门,开门见山问:「有空吗?」
陈仅刚睡醒,一口气做了两百个俯卧撑,还没缓过来,于是靠着门套轻喘着问:「你有事啊?我本来打算九点去租辆车。」
「不用去了,车库里的玛莎拉蒂借你用。」
陈仅吹一记口哨,今天的陈硕还真是可爱啊。
「啊,那就没事了,我可以改到下午再去兜风。」
「那好。我九点到棋牌室等你。」陈硕刚转身又扭头补充一句,「还记得广东麻将怎么打吗?」
哈?陈仅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得很爽快:「打麻将嘛,随时奉陪,上个月我还做了两把十三幺。」手下小建就是广东仔,麻将爱好者,有时会拉上陈老大凑搭子,不过因为陈仅打牌比较内行,赢得多又不怎么收他们钱,所以有时候小弟们会不好意思再叫他。
「三缺一?」
「加上你三个。」
陈硕又走回来跟他说明:「我们明天要接触一位重要客户,那个女老板就喜欢打麻将,她约了我跟耀扬明天下午摸牌。太久没打,手生了,耀扬不好那个,我教了下他,再需要上场练练。」
「他能学,那岂不是我给费因斯讲解一下,半小时也能凑数!」
「随便你。」陈硕走开,中途正好撞上费因斯从自己的客房走出来,两人在走廊上打一个照面。
费因斯温文尔雅地打招呼:「嗨,早上好。」
「早。」陈硕点了下头,直接下了楼梯。
费因斯看向陈仅,后者居然挂着一丝诡异的浅笑一脸若有所思。
费因斯往他那边走过去:「陈硕找你?」
陈仅这才将视线调到费因斯脸上,然后有点亢奋地说:「巅峰对决的时刻,到了。」
此事事关面子问题,陈仅第一时间化身绝地武士,再说了,同一起跑线,没道理费因斯会输给那个自以为是的郑耀扬。
想到一个打击敌人自信心的好办法:还有什么比输给老外麻将更丢脸的事呢!
「中国麻将会不会?」
虽然费因斯觉得问题有些无厘头,但还是诚实答:「看过,略懂。」
陈仅倍感欣慰:「我看好你噢。」
托管家送上来一副麻将牌,然后郑重其事地对费因斯说:「名师出高徒,你可得争气啊。」
费因斯跟着走进他卧室:「这样真的好吗?」
「发挥你的聪明智慧,争取打他个落花流水!」严师微笑鼓励,「你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半小时,陈仅为费因斯精心讲解怎么听牌、补花,怎么吃、碰、杠、连顺子。「麻将艺术博大精深,广东麻将得其精髓自成一派,半小时最多只够粗略码牌,要精通做牌还得靠实战。」
「除爆胡以外,就看番子了。」然后给他分析各种牌型组合,「自摸、三元牌、花幺、正花,加一番;混一色、对对胡、花胡三翻;小四喜、大三元六番。姓郑的那手臭牌肯定做不到大四喜、十八罗汉,一般能摸到清一色就算厉害了。我们就保守点好了。」
陈仅随手搭了几幅牌,让费因斯看,对方瞄一眼问:「七张花牌算花胡?」
「啧,就说你有悟性吧!」
看陈仅激赏的眼神,费因斯突然有些冲动,于是猛地抱住他头吻了上去。
直到两人真的滚进大床,陈仅才意识到自己又疏忽大意了:「喂喂,没时间了,还要办正事……你往哪里亲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