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三年时光,她怎么就成为了戏班子的东家了?
去而复返的丁澈独自坐在茶楼的沿街的包厢中,一手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百灵阁,百思不得其解。
“臭小子,两个时辰都到了,居然还窝在这里悠哉游哉的。”冷不丁的,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才一抬眼,已见对面坐了一个人影。
“师父”丁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怪老头比良只给了自己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今日头已经开始偏西,恐怕是三个时辰都不止了,他竟一个人在此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瞧不出来这个小丫头还有这一手,居然小小年纪就能办出一个著名的戏班子,这戏儿演的不错,曲儿也唱的不错。”怪老头比良拎起桌上已经冷却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咕噜噜地就灌了几口,好像没有追究他时间超出的意思。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戏班子?”丁澈讶然地问,随即恍然大悟,愤而指责道“师父,你跟踪我?”
比良嗤鼻道:“笨徒弟要去挨揍,做师父的不在一边看着,又怎么知道以后该怎么调教?”
丁澈翻白眼:“没见过像你这种只会打击徒弟的师父的,我若是真笨,当年你怎么会看上我?有本事你再去找一个三年就能得到你真传的徒弟试试?”
“好啊,臭小子,才学了我老人家一丁点儿功夫就这么骄傲。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见你把范家那丫头打趴下啊?”比良吹胡子道,可惜他的胡子正被油腻纠结成一团,并未如愿地被吹起来,反而显得越加滑稽。
“我我那是看她有事。君子不乘人之危。”
“切,还君子不乘人之危呢?我瞧你这小子是对人家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了吧?”怪老头比良贼笑道。
“师父,你胡说些什么,谁怜香惜玉了?”丁澈人皮面具下地薄脸一下火烧了起来,瞳孔也仿佛灼烧了起来,硬声道“若不是有人要害她家戏班子,我早就和她一决胜负了。”
“嘿嘿。小子,你也别不好意思承认,师父也没怨你吃里扒外什么的,事实上,师父突然有了个新想法。”比良的眼睛里发着贼闪闪的光,蓬乱乱的脑袋探过桌子凑了过去,一副哥俩好地样子“师父想过了,自古男为天女为地,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又是我老人家的唯一高足,就是打赢了她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还不如换种方式一辈子把她压得死死的。”
丁澈的心一跳,眼神却刻意冰冷的要死:“什么意思?”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会用你那自以为聪明的脑袋瓜子想一想吗?”比良缩回身子,抓起茶壶就随手扔了过去“三年前,她那二叔想方设法想让我收她为徒,我瞧着她资质还可以,勉强地打算考虑考虑,可那个小丫头居然毫不领情。宁可对一个风骚寡妇大献殷勤,却对我老人家不理也不睬,一点都不把我老人家当回事。要是你能把她娶到了手,到时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看她还不得乖乖地叫我一声师父,乖乖地给我老人家敬茶。乖乖地每天给我买一斤好酒一只烧鸡。嘿嘿嘿哈哈哈”想到未来某一天,范小鱼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娇娇滴滴地捧着美酒和烧鸡来进贡。请求他老人家赏脸的情景,比良不由笑得更是开怀。
丁澈原来已经轻松地接住茶壶,此刻却几乎颤抖着连茶壶都握不住,嘴角更是不停地抽搐,又气又急又怒地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路看中文
虽然他早知道自己这个疯师父一天到晚没几句正经话,而一想到自己没日没夜地苦练了三年,难道居然只是一个可以拿来换美酒烧鸡地工具,他就简直郁闷想用茶壶塞住他那张狂笑的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