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丁澈身影一晃,已拦在她和包厢门口之间,眼中虽还有笑意,语气却已相当诚恳“我真的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前辈,我没有骗你。”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那个前辈究竟醉到何种程度才让你这么乐不可支?”范小鱼冰冷地道,暗地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打算好要查出对方的身份吗?怎么还没正经地开始吃饭,就先和对方杠上了,还搞得这么孩子气,好像两个人是冤家似的一见面就要吵嘴?呸呸呸,什么冤家,冤家这词能乱用吗?
“如果你愿意坐下,我就告诉你。”这句不经大脑的一出,丁澈也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想起自己那个师父的诡异训练,不由地打了个激灵,难道他真的要把师父的糗事告诉她吗,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怎么办?而且他晕了头了吗,居然会和黄毛丫头说这些话?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范小鱼的眼睛虽然还在瞪着他,脚步却已退回到了桌边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紧握着好平息手中那快要爆发的颤抖,哼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咳咳好吧!”丁澈又是懊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谨慎地先凝神扫了一边周围,感觉那老头似乎不在周围,只是丁澈考虑再三,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点好,便对范小鱼勾了勾手。“你靠近点,我再告诉你。”
一心想堤防怪老头的丁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和话语更违反他的常态,而对面范小鱼地眼眸同时也闪动着的光芒。
“说吧!”范小鱼当然不会他勾手就凑过去,反而端起了茶杯掩饰嘴角的抽搐。
还勾手这是啥时候的幼儿科?
“咳咳”丁澈挨近桌子,将声音压得很低。“其实你也喝就醉也算不得什么,我我那个前辈,他只要一喝多,就必定要去人家的猪圈里寻上一头肥猪,抱着它只喊心肝宝贝,怎么拉都拉不走”
“噗”他说之前,范小鱼正好抿了一口茶,闻言先前所有地冷漠顿时全部破功。竟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然后猛地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丁澈急忙后退,咚的一下打翻了凳子,眼中满是嫌恶之色,几乎条件反射地抬起袖子拼命地擦脸。
尽管他刚才的反应也算迅速了,可问题是他实在没想到范小鱼竟会喷茶,疾退的时候鼻尖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两滴茶水哦不,入了口的茶就应该算是口水了
恶
“对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范小鱼笑得浑身颤抖。一阵阵清脆舒畅的笑声不住地从口中溢出,虽瞧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想象地出此刻她是多么的开怀。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丁澈闷闷了一会。看着她前俯后仰的模样,还不忘用手拍打桌子,笑得像个肆无忌惮的小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好脸上还有一层,没有落到真正的皮肤上,不然他非当场就去洗脸不可,须知纵使在当乞丐的时候,他还是坚持要在里头穿一件自己的内衣。褴褛的只是表面而已。
“你那个前辈的爱好倒也别致,呵呵呵他也是一沾酒就醉么?”范小鱼笑得几乎歪倒在桌上,斜着脸仰望着长身而立的他。
“不是,他是最多只能喝一斤,过了就一定醉站。”丁澈拖起翻倒地凳子重新坐了下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心里竟一丝恼怒也没有了。
“难怪比老前辈每天只要一斤就够了。从来不肯多喝。”范小鱼继续歪着头。轻轻一笑,美目笑盈盈地如一汪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