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延迟多时的晚饭,实际上虽然只有范小鱼、丁澈和范岱三个还没用过晚饭的人吃,不过由于怜儿一直坐在旁边纠缠,少不得多花一点时间。饭后,卢子晁又请他们去书房坐了一会,一再诚心诚意地说明若是需要他帮助,让众人务必不能客气。
对于这样一个实在好的没话说的继父,范小鱼在感激的同时,越发不想牵连他。因此只说范通和罗的离京就是因为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让卢子晁放心。
卢子晁虽然是个好人,却同时也是个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当然看得出范小鱼有所隐瞒。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看出前妻这个女儿不是一般的聪慧过人,而且范家不想让自己插手一定自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便也笑眯眯地不说破,只在暗中吩咐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童飞加强防卫,并多多注意最近卢府周围,是否会有可疑人出没。
从书房出来,叶芷燕早已让仆役准备好热汤热水在等候,等到三人沐浴清爽,都换了一一整套干净舒适的衣服终于坐在范岱房中,开始商议正事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有这份勇气,我当然更是当仁不让。”听到范小鱼说不想一味地被动等待,想要以攻为守,范岱顿时豪情万丈地拍案交好,不过想起临走时范通的反复叮嘱,他又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想了想后。道“反击可以,不过眼下我们只有三个人能办事,而且那帮兔崽子现在又和大官勾结,这件事并不容易,我们还需好好计划计划才行。”
“那是当然。所以我们才来找二叔商量。”范小鱼点头道“虽说我们现在已经斩断了柳河镇和一再来的线索,但是世事难料,还是多做准备比较好。”
范岱点头道:“好,那我们就想想办法,看看该从何入手。”
说着。三人都各自沉思了起来。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半响后,范小鱼忽道。
“什么想法?”范岱忙问,丁澈也抬眼看她。
范小鱼一边沉吟着组织语言,一边道:“当年义帮不是曾经造反过吗?既然这样,那高志达他们应该算是朝廷钦犯吧?而那个夏竦居然敢和朝廷钦犯勾结。那我们是不是正好可以借助这一点。找个和夏竦不对盘地官,投一封匿名信去告他勾结绿林意图图谋不轨呢?”
“去向朝廷告密?”范岱有些错愕。显然从未想过要和朝廷合作,但一看到范小鱼那种“怎么你有意见”地神情。立刻改口,讨好地道:“不错。不错,这个借刀杀人的法子真不错!还是我们的小鱼最聪明了,这样他们就自顾不暇了。”
范小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看向丁澈:“你觉得呢?”
丁澈想了想。道:“方法是不错。但只怕并不容易。你们想。夏竦是个什么官?若没有**成证据。朝廷怎么可能只因区区一封匿名信就去搜一个朝廷大员地府邸?而且。就算真去搜查。夏府那么大。即便官兵入府搜寻。凭借左右护法地身手。必然可以从容地逃脱。到时候。搜不出人。夏竦便完全可以否认。并要求严查告密者。而高志达他们也一定会怀疑是我们做地手脚。万一他们之前已经误认我们离京。这样一来。反而告诉了他们我们还在京里。”
“嗯。你说地也有道理。除非让他们亲眼见到高志达他们在夏府。否则咱们确实拿不出有力地证据。”范小鱼失望地蹙起眉尖:“我想想。怎么才能拿出证据。”
“这还不简单?”范岱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道。“先让他们悄悄地带兵把夏府围了。然后我们就带着头头偷偷地进入夏府。让他亲眼瞧一瞧。只要见着了人。哪怕一时逮不找。这罪名也是可以落实地。”
范小鱼汗了一下:“二叔。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以为官府只凭你一句话就会带兵去围大官府邸啊?更别说难道夏竦高志达他们还真就眼瞎耳聋、连有人围府都不知道了?还有。高志达他们造反地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难道你带去地那个头头就一定能认识人家么?”
“呃”范岱摸了摸鼻子。忙低下头作出一副努力开动脑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