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聂琼华对老鼠只是出于本能的厌恶,就和蟑螂臭虫一样。
那么现在,在聂琼华心中,老鼠是能比肩狮子老虎一样的存在。
太太太太可怕了!
话事鼠刚刚进入聂琼华的视线,她便溃不成军。
什么王妃,什么姐姐,什么计划,什么心思,此时此刻连老鼠尾巴都比不上!
“别过来,别过来,赵时晴,你快让你的猫把它们赶走,快!”
赵时晴翻个白眼,这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野种了?
我既不是你阿奶,又不是你亲娘,我才不惯着你!
所以赵时晴看向小妖的目光里充满鼓励,我的妖,你行的!
小妖心领神会,立刻便对众鼠大吼:【啊呜~啊呜~】
跑在最后面的老鼠吓得屁滚尿流,说好的让伦家当小弟呢,怎么又啊呜上了,吓破鼠胆!
聂氏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吓得簌簌发抖,摇摇欲坠,恨不能立刻晕倒。
可是赵时晴怎么能够放过这个机会呢?
这场大戏,少了谁也不能少了聂氏这个观众。
她一个闪身便到了聂氏身边,推开郑嬷嬷,一把托住聂氏的腰,想要晕倒,那可不行。
聂氏怔了怔,想要挣脱,可是赵时晴的手像是长在了她的身上,她挣脱不开,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她可以选择不看,却不能选择不听,聂琼华的惨叫,伴随着求饶声,如同一记记重锤砸过来,如同一座看不见的修罗场,那无形的恐惧如同澎湃怒浪,而她便如风口浪尖的一叶小舟,不知哪一刻,就要被拍打得支离破碎。
“你可以不说实话,反正你现在也是死路一条,一定有人盼着你死,你死了一了百了,所有的罪责都由你一人承担。”
聂氏一惊,这声音是从耳边响起,是赵时晴,这个白眼狼。
她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便威胁琼华,她眼里不仅没有琼华这个姨母,也没有她这个母亲。
聂氏正要开口斥责,可是却听到了聂琼华的声音。
“我说......我全都说......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死......不能......都要死......都要死......”
不等聂琼华把话说完,赵时晴便道:“怎么?小郡主被拐这件事,难道你还有其他帮手?”
聂氏怔住,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从她的角度,看到的是赵时晴的侧颜。
十五岁的小姑娘,眉宇间还透着青涩,但已经是个小美人了。
聂氏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的小女儿如果还活着,应该也会这么漂亮吧。
她艰难地把眼睛从赵时晴脸上移开,看向聂琼华,顿时吓了一跳。
聂琼华的头上、身上全都是老鼠!
聂氏慌忙闭上眼睛,恰在此时,聂琼华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钻进她的耳朵。
“那年刘侧妃有了身孕......稳婆看过说她怀的是男丁......姐姐哭得很伤心......还说让我帮帮她......我便让张嬷嬷买通刘侧妃身边的人......换了她的安胎药......刘侧妃小产......”
聂氏大吃一惊,惊怒之下,甚至忽略了老鼠的可怕:“刘侧妃小产是你一手造成的,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