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又酸溜溜的有些不好受。黑子转过身,将背对着她的爱娣搂紧怀里,“我知道你没睡着,爱娣,和我说说,你不喜欢做那事是不是?”
据他所知,确实有些女人比较冷感,对那事有抗拒心理。但是活泼的爱娣也有这毛病,他着实想不通。
怀里的爱娣明显绷紧了肩膀,好一会才说:“也不是的,可能今天太累了,心烦。刚才推你那下不是有意的。”
委婉的道歉让黑子好过了些,他冲着她后脑勺笑了笑,“不老实,我知道你在说谎。”
许久等不到回应,黑子把脸埋在爱娣的长发里,又问:“以前也这样?”
“……以前没有。”听见背后的呼吸声粗重了几分,爱娣意识到黑子可能会误解会生气,连忙解释说,“以前和向雷其实也少。和别人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我闻见那酒味难受。”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喝酒。”
“不是这个问题,”爱娣烦躁地扭过身来,对上黑子认真的眼睛,她又瞬即转回头去,“我没法解释。”
让她怎么解释根植在心中的那种恐惧感?那镂刻在噩梦里的高大阴影,那夹杂着酒气和欲望的粗重的喘息?一想到便让人不止地战栗。
但是,黑子哥不是她爸爸,虽然一样那么高,一样粗鲁,黑子哥粗中有细,有些时候是温柔的。
爱娣擦擦眼角的泪,意识到刚才那一推,亲手毁坏了些什么。她转身向黑子,脸埋进他胸膛,轻声说:“黑子哥,对不起。”
“一家人还说这个?睡吧,这些天确实累了,明早还要赶飞机。”
黑子的年假为了德叔早已休完,蜜月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光耀哥一早已经帮他们定下三亚文华东方的度假别墅,爱娣没见过海,别墅后面的无边界泳池向海而去,举目间深深浅浅的蓝色,她重重抽了口气。
趁着她发愣,黑子溜进房间拨通庆娣的电话,踌躇很久,仍然难以启齿,最后咬牙问说:“庆娣,爱娣是不是以前和向雷有过什么……难堪的事,所以……”
庆娣立刻想起早上爱娣的那通电话,爱娣说她搞砸了新婚夜,问到具体原因又吞吞吐吐。黑子这一说,庆娣自然就联系到夫妻间的事。
她心里难过,又无从解释,听黑子焦虑地叹息,庆娣打起精神,说:“黑子哥,有些事等爱娣愿意时再开口问她吧。不过,最好别当她面喝太多酒,我爸酗酒你知道……她性子直,小时候挨我爸的打是最多的。而且,那年……那年她从家里搬出来,也不是没原因。”
黑子快忘了曾帮爱娣搬过家,甚至还解决过家庭纠纷。以前听爱娣骂老混蛋什么的,他总以为沈家的父女关系不太融洽,可庆娣的话,他怎么琢磨都有些不同的味道。他那行做久了,社会上的阴暗面见怪不怪,临到自己头上却有些不寒而栗。
望向兴奋地冲进来说要换衣服去游泳的爱娣,他心疼得只想把她搂紧怀里好好安慰。
晚上吃了饭,两人手拉手在沙滩上散步。大东海的椰林笼罩在月光下,海浪温柔地拥抱沙滩。爱娣时不时向他笑笑,昨晚的不愉快在她的笑容里烟消云散。
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屋,爱娣嚷嚷这几天必须学会游泳,黑子义不容辞担任老师。只不过,偌大的泳池只有他们两个,黑子两只手又放肆,游泳课最后演变为嬉水打闹。
月亮躲进云里的时候,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撑着扶手,重重地吻她。在水里,她比前一晚放松得多,手臂揽着黑子的颈项,温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