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言专注看她。
即使他喝了酒,即使此时他怀里抱着个女人,但他的眸子还是清冷的,这一点骗得过旁人,也骗不过身边最亲密的人。
秦喻说完,声音有些哽咽。
她低头自嘲一笑:“章柏言,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辈子你也不可能忘了她!”
她说完,章柏言盯着她看了很久。
忽然,他问她:“是因为我没有碰你吗?”
“不是!”
秦喻难堪到不行:“我不是这个意思!”
章柏言松开她的腰身。
他下意识想摸烟盒,但是在大衣袋里,大衣又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于是他又看着秦喻,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们婚期都定了。
定在了520,是秦喻选择的日子,她对他的喜欢他其实一直是清清楚楚的,只不过是不爱,只不过是将就,所以男人不回应罢了。
他盯着她的脸,许久,他似乎是斟酌了一番。
“我不想骗你!”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
他对陆幽的感情,他还没能收回来,他又不想骗她。
闻言,秦喻眼睛微红。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轻轻挪了身子,想坐到他身边去。
但是一只手掌握住了她的细腰。
章柏言继续了方才的事情,但是没有再解她的扣子了,而是摸着她的腰身……再往下滑进裙摆,隔着丝袜让她舒服。
秦喻没有过男人。
她细细的腰肢,在他宽大的手掌间起伏,随着他的撩拨而发出细细的声音。
章柏言知道她是舒服的。
她的表情说明一切。
事实上,他也没有过多的经验,他仅有的经验就是跟陆幽。
陆幽跟叶白结婚以后,生意场上他也有几次逢场作戏,但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没能做下去,总归不是正经女人他睡不下去。
现在,身上是他未来的妻子。
他并不爱她,但是他确定自己对她,也有一两分喜爱。
秦喻的成熟,很适合现在的章总。
但是车上到底不是适合的地方,最后章柏言带她回了自己住的别墅……在那间灰色调的卧室里,那张同样冷淡的大床上,他把秦喻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结合的时候。
章柏言有着瞬间的失神,女人的哭声让他想到了初次的陆幽。
也是这般无措,小心翼翼地叫着他的名字。
“章柏言,章柏言……”
章柏言哭了,在跟他名正言顺的未来妻子结合的时候,
太不堪,
他伸手掩住了秦喻的眼睛。
可是秦喻还是看见了,她比他还要难堪,此时她就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身子底下,而他却在追思……他的爱人。
晴欲凶猛。
热汗,一滴滴地落下。
而他们的心,却是彼此冰凉冷透的……他们谁也温暖不了谁,谁也碰触不到对方的真心。
在那瞬间,秦喻其实是有一丝退却的。
她想,放弃吧!
他不爱自己,或许穷其一生他也不会爱上自己,何必执着在一个人身上呢……可是睁开眼是章柏言英挺的面孔,是他深遂的眸子,是他对另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爱恋。
这些加起来,化为秦喻的毒药。
……
等到一切冷却,章柏言拉过薄被盖住女人,他下床冲澡。
但是等他冲完澡回来。
床上已经没有了女人,她离开了,掀开的被下床单凌乱证明着方才的激烈,而床单上染着的褐色血迹,证明着她的纯洁。
枕上,还残存着秦喻的泪渍。
章柏言默默地看了会儿,套上浴衣下楼,问家里的佣人秦喻的下落。
佣人规规矩矩地说:“秦小姐才走一会儿。”
章柏言点了一根香烟:“她怎么走的?”
佣人立即回道:“她下楼时,司机老颜正巧采购回来,秦小姐就让他送了。”
章柏言点头,没说什么又上楼了。
行至中间,他步子顿住:“上楼将床单被套换一下。”
方才的动静,佣人也听见了。
先生弄得很凶,秦小姐哭了很久呢,大概是先生太粗鲁了秦小姐生气才走的……佣人上楼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新的,拆换时看见床单上那一抹血迹时就有些愣住了。
秦小姐还是大姑娘呢,那先生也太不温柔了。
佣人换着床单时,章柏言坐在起居室里吸烟。
他想着秦喻,想着这趁着酒醉的一场情事,其实硬往晴欲上扯是骗人的,他只是……他只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放下了,他没有再对陆幽执着。
秦喻的眼泪,拆穿了他的谎言。
她伤心难过,是对的。【1】【6】【6】【小】【说】
但是章柏言又想,一个太爱自己的妻子,也不是好事。
对秦喻很不公平。
他想了想,打电话让秘书挑选了一套价值5000多万的珠宝,从保险柜里取出来,送到了秦家……这不是补偿,这是男人对女人的安抚。
但是秘书告诉他,秦小姐没有接受。
章柏言想,他不亲自过去,秦喻大概不会拿乔。
他酒后在床上,实在可恶。
年初二,章柏言亲自去了趟秦家,秦家别墅安安静静的。
佣人告诉他:“先生太太出门拜访了!大小姐下午刚回来不久,现在在楼上……应该在看书,我给章先生通报一下。”
章柏言却说不用。
说完,他拾阶而上走到二楼,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秦喻的卧室门……
秦喻没在看书。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半透的衬裙,正坐在英式古董沙发上,两腿劈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