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也忍不下心来对他置之不理的人吗?”
说到这里,苏也宜抬头,她的眼里因为水汽漫过,正闪闪发亮:“你有打从心里爱的人吗?”
易绪微微皱眉,眼神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变得疏离:“你没必要知道。”
这句话的威力很像小刀——锋利的小刀,不是割在皮肤上,而是刺进心脏里。苏也宜觉得很疼,她下意识地回话:“那么,我的事你也没权利管,你喜欢袖手旁观,我却喜欢做烂好人。你没权利干涉我做烂好人的自由,”不知为什么,看到易绪越来越深的眼神和微微变化的脸色,苏也宜觉得平衡,愈加想说伤人的话,于是干脆继续胡说,“你说我管末末姐的闲事是为了让我自己好受,那你管我的闲事呢,我做烂好人碍着你了吗?你凭什么拦我?”
苏也宜的话起了很微妙的效果,因为在苏也宜问出这番话之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易绪都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答话。
苏也宜低下头,避开他直视自己的眼,她的视线里映入易绪按着门锁的手——那只手正从门锁上滑下去……
她就抓住这个机会,果断地扭开门,果断地转身离开了房间,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小屋,四肢摊开躺在地铺上,她才将那口气松出来……
肖末末和谢彬的争吵结束于周日的晚上。
谢彬是晚上七点多回来的,一听到大门打开的动静,苏也宜就悄悄趴在了小屋外,清楚地听见没有关门的主卧传来对话——
肖末末:“我想清楚了,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
谢彬没说话。
肖末末:“如果一直这么吵,我想,我们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分手,我不怕分手,我怕我们因为不值得的理由而分。”
谢彬语气很颓丧:“你从没认真和我描述过你家里的情况,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有个高官爸爸、有个富商妈妈。”
肖末末冷笑道:“谢彬,这些都不是我可以选择的,而且,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
谢彬:“我起初也觉得没有。你妈妈……算了。”
肖末末:“我妈单独找了你是不是?”
谢彬:“追究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你说得对,我们该分开一段时间。不过,你不用离开,我走。”
肖末末:“谢彬,你真的自私、很自私。”
“……”
后来他们没再说话了。
苏也宜就在原地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很苦涩地想,为什么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因为门当户对的问题而争执呢?
谢彬和肖末末曾经那么要好、那么和谐,怎么过了个年就变成这样呢?
谢彬很快收拾好东西,他的行李箱和木质地板摩擦的声音很刺耳,听得苏也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抓着栏杆,看着谢彬头也不回地走到玄关换鞋……
肖末末光着脚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就这么冲过去从背面抱住谢彬,任性而执着地抱着他,哭着说:“不许你走,不许走……”
谢彬站直身体,怔怔的。苏也宜却看得清楚,他的手几度抬起,几度落下,然后,他沉声说:“你妈说得对,我没本事,我每个月赚钱没你多,我的工作还是靠你给我找的关系,说得难听点,我就是个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