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翠儿和明月正小心的守在旁边,只觉得周遭刮起一股细微的凉风,她们面前已多了一道人影,一抬头竟然是皇帝,忙不迭的跪下来:“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下去吧”,凤邪踱步走到床榻前,望着床上那个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小嘴儿不时的蹙起来,嘟嚷着,小小的脸蛋竟然又瘦了,看得出她在宫中过得十分不舒心,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夜他竟然觉得她脸上的胎痣淡了不少,看上去比以前美丽得多,像一朵画上去的莲花,素雅清新的跃然在脸上,凤邪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滑落在心底。
翠儿和明月磕谢了皇上,回身退了出去,虽然有点不想出去,可是娘娘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中媚药那天晚上,是皇上亲自解的药,她们可不敢阻止皇上留在这里啊。
凤邪动作轻盈的侧卧到柳柳的身边,握着她的一只手,他知道如果她醒过来,一定会向刺猬一样防奋自已,连后撵自已出去的,想到她一直排斥着他,他心里不好受,尤其是今天晚上,他看到一身血衣的她,心跳几乎快没了,才明白自已是喜欢这个女人了,不是一点,是很多,可是他要怎么改善两个人目前的僵局呢。
宫灯亮灼,映着他俊美狂放的脸上,黑瞳炽热,只凤眉轻蹙起,不知道该拿身侧的小女人怎么办?如果说比狠比智慧,比头脑,他一样不落人下,可是比热血柔情,他还真的不知该做啥,因为这是一个帝皇最缺少的东西,但是他既然知道自已的心意,就不会改变。
柳儿,朕的皇后,朕是不会放开你的,朕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真心的接纳了朕,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握着她的手闭上眼休息。
清风冷月,幽曲栏杆,月花白的光芒穿透阁楼,洒下斑驳的痕迹,轻纱飞扬,傲然挺拨着一个身影,冷然的望着夜色,眼色忽明忽暗,只首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主子,已经没事了”,可就在她的话音一落,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起,她被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身子跄踉几步,稳住身形,而她的主子动也未动,好似刚才的惩罚根本不是他动的手,绿衣一言也不敢发,她知道如果自已再说一个字,主子一定会要了她的小命。
“不是让你保护她吗?为什么不是你护着,而成了那个江成护着她了。”他恼怒的冷哼,周身罩起寒气,声音冷得比冰还要彻骨,阴森恐怖。
“属下当时去追那个射箭的人了,那个射箭的人被花无幽杀死了”,绿衣小声的接。”表示自已并没有不尽职守,但她的主子显然不认同她的观念,声音比刚才的更冷了:“我的命令是你要保护着她,而不是去杀什么别的人,那些人自有人收拾。”
“是,属下该死”,绿衣惶恐的垂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动怒了,那女人的影响力可真不小,自已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主子的事也轮不到她操心,相信主子心中自有分寸。
“去吧,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来见我了,直接自刎吧”,那冷寒的声音在夜色中一点温度都没有,绿衣心里生出悲哀,她和主子同生共死了几年,主子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叫自个儿自刎,可见他是多么的重视那个女人,可是他这样身负使命的人真的能维持住自已的感情吗?绿衣怀疑的想着,神色恭敬的应声:“是,属下告退。”
亭子又恢得了宁静,他的心却充满了担忧,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再也没有去见过她,他只想在心里保有一份纯真的感情,自已满身都是冷的,还有谁能温暖他呢,她就是他心底的一抹光亮,在冷冷的冬天给予他一线温暖的人。
第二天一早,柳柳醒过来,竟哥怪自已睡得很踏实,好像一整夜有人陪着她似的,朱红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