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得他跌在地上,眼前发黑,唇角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鲜血,散落在冰雪之上。
晋王轻擦了下唇角,抬眼看向秦封冷笑了一声,“急了?”
“你知不知道你反应越大,我就越兴奋。”
秦封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把人往雪地里狠狠地踩,踩到晋王依稀能感觉到自己骨头似乎快要被踩碎,断裂,“兴奋吗?”
晋王面色被憋得通红,握住秦封脚踝,挣扎了下没有能挪动。
秦封面无表情的挑眉,“还兴奋吗?”
宫中巡逻侍卫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阻拦,“二位王爷这是做什么?这日子不好再打起来见血腥了啊!”
晋王面部表情有些微扭曲,仿佛感觉秦封不是在开玩笑。
他能直接把自己踩死在这里。
他真的敢。www.
“秦王殿下,求求您看在新帝的份上,也不能再闹出人命来了。”
“您要是这会儿要杀了晋王殿下,是国丧期间残杀手足的大罪啊,这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您说您好不容易才从牢里出来苦尽甘来,这……”
秦封仿佛没听见,力气不减反重,“我问你还兴奋吗?”
晋王半晌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脸颊额头青筋暴起,强撑着摇了下头。
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却看到秦封突然间拔出一把匕首!
一下子弯身刀锋笔直冲着他的头刺了下来!
旁边禁军都跟着吓了一跳,惊恐的闭了闭眼睛。
晋王浑身僵硬得一动不动。
半晌听到刀刃刺穿了他耳边厚雪!
剩下的就是他剧烈而急促的喘息声。
秦封看他怕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样子,嘲讽的笑了,眉眼阴鸷得可怕,“你还是不了解我,你当我这么容易被威胁。你这么多年在京城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熬,你知道我都在哪熬过吗?”
“我只警告你一次,你敢动她,你一定第一个从暗窑里醒过来,”秦封眸中冰冷笑意不达眼底,手里的刀锋刮过晋王的耳朵,从他领口割开,刀尖点在他胸口,点出一朵血印,“我又不是没把男人送进过暗窑……”
“想试,你大可以也试试。”
秦封起身,“届时晋王殿下的消失,本王会给一个完美的理由,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你。”
这话不止晋王,连旁边禁军都吓得没敢吭声。
晋王说的只是故意激怒秦封的气话,他甚至都鲜少知道暗窑的途径,但秦封说的可是真的。
直到秦封走了,周围几个禁军都没敢再吭声,只连忙把晋王扶了起来。
宫中皇嗣暗斗见的多了,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谁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关键是即便秦封这么说出来了,都没办法当个把柄找他麻烦。
晋王憋了一口气,回到王府的时候宫外早就没了除夕的热闹,死一样的寂静。
他回到王府,突然间大发雷霆,抓着房间里的东西泄愤似的摔砸。
外面卫钦兰进来,突然脚下砸过来一个花瓶,碎片飞溅一下子划破了她的裙摆。
“滚!滚出去!”
卫钦兰慌张的躲了一下,“殿下息怒!可,可殿下您受伤了,得尽快医治啊。”
晋王手里举着一个瓷瓶,仿佛没听到卫钦兰的话,也没感觉到胸口疼痛一般。
气息浑浊而粗重,“耍我,秦封你可真是好样的。”
“毁我朝中基业,用完我就扔,我二十余年蛰伏,如今功亏一篑反而做了别人的嫁衣!”
他手里又一个瓷瓶重重的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重响,四分五裂!
他朝中大半势力都被秦封收走,可朝外的东西,秦封可就控制不了了!
“你不是厉害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他妈厉害!”
晋王怒不可遏的喘着粗气,卫钦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从未见过晋王这样生气的样子。m.
郎中等晋王稍稍平息了怒气,才进来看诊。
晋王被秦封踩断了两根胸骨,胸口都因为他肆意发怒,不及时看诊肿胀了起来。
郎中心惊胆战的帮晋王包扎好,安静下来的晋王突然开了腔,“侧妃的病还没好吗?”
“啊?”郎中撞上晋王阴沉的眼神,连忙躬身,“小,小的,这就再去看看侧妃。”
晋王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个苏婼。
秦封到长明宫的时候,看到苏幼虞守在门口。
苏幼虞看见他,便从长廊上起身。
秦封往前走了一步,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言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有几分虚弱,“公主暂时没事了。”
嬷嬷和女护卫面上一喜,连连道谢。
“你们先别进去,让她好好休息。”
顾言往前走了几步,抬眼看见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苏幼虞。
苏幼虞刚想上去问问情况,撞上顾言审视的视线,没能说出什么来。
顾言视线从苏幼虞挪到不远处的秦封身上,也没有说话,转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苏幼虞愣了愣,莫名从顾言看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敌意。
可是仔细想来,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