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撞上这瘟神!
负责送敖沂回宫休息的黑昀万分头疼,瞅了个空子赶紧上前,尽力打圆场:“您二位请消消气,我们王子的结侣仪式定在后天——”
“谁问你来着?”敖淼傲慢打断,明显在迁怒:“这事儿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没完!姓容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大放厥词!”
容革凉凉地提醒:“搞清楚,这里是东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谁呢。”
“你也知道这里是东海?而不是西西里海?”敖淼反唇相讥。
容革正气凛然地表示:“东海西西里海一脉相承,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俗话说,客随主便,才是做客的道理,如今我们王子想回宫休息,你一再阻拦是什么意思?”
“说得好!”敖沂高声叫好,他勉强控制住了情绪,只是脸色很不好看,不过在这种场合,倒也正常。
黑昀急得要冒火,可惜他位卑言轻,使不上劲。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贺王兄结侣,不知淼王子有何贵干?”敖沂镇定下来,反手把容革往身后一拨。
“我当然也是来观礼的!”敖淼恨恨地回,他快要嫉妒死敖沂了:西西里海龙族势头很足,后来居上,权利集中,虽然有两位王子,但小的那个刚学说话,根本构不成威胁……海神呐!同是王族,为什么敖沂的命这么好?
敖沂莞尔,身姿挺拔,好整以暇道:“既然是专程为观礼而来,那回使者殿耐心等待就行,吵吵嚷嚷的多难看,有失王族体面。”
“你——”敖淼怒着怒着,突然像想通了一般,掸掸袍袖,不屑道:“谁吵嚷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黑昀上前,连声帮腔,好说歹说半晌,面子给得足足的,才终于把敖淼那尊瘟神请回了使者殿。
敖沂吁口气,故意不看敖玄,他面容沉稳,但眼底燃烧着一簇火,内心无数问题翻滚,比如:
你没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跟西海龙混在一起?你跟敖淼是什么关系?活着怎么不来找我?你究竟隐瞒多少事……等等等等。
高兴又失望,愤怒又受伤。
敖沂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直挺挺杵着——他不自知,其实他这样子叫赌气。
对面
“还不快走?”敖景觉得十分丢脸,硬要把脚底生根被勾了魂的敖玄拖走,敖玄急得不行,挣扎道:“六哥,你们先走,我有事——”敖景发狠用力拖,怒道:“你瞎啊?他压根不想理你!”
敖沂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专心盯着墙壁上镶嵌的明珠看,双手被宽大袍袖遮住,拳头握得死紧,直冒青筋。他克制情绪等待着,虽然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六哥,我真有事。”敖玄继续挣扎,紧张道:“敖沂,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你给我一五一十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说!敖沂心里在怒吼。
眼看游进使者殿的西海龙探头探脑,敖啸压低声音呵斥:“没出息的东西,别误了正事!”
容革看敖玄的眼神像看一条死龙,忍无可忍嘲讽道:“敖玄,你可真有本事啊,把我们全骗倒了,西西里兽人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兄弟天生愚笨,不值得诸位如此上心。”敖啸沉声反击,看看明显不是善茬的容革,再看看漠然侧身而立的敖沂,重重冷哼,三两下用水绳把重伤未愈的敖玄绑起来,蛮力拖走。
“敖沂!敖沂!你生气了吗?其实我一直想……”
渐行渐远,敖玄急切的解释声慢慢消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