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去的是青衣男人,他几乎是冲进去的,然后门上"刷"掉下来一个小瓶子,瓶子里的粉末尽数落到男人身上。男人没有管身上的粉末,整个人恶狠狠地冲到田傀面前,"死丫头你够了,在外面也这么顽皮,"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了一声,"死丫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找了你三天三夜,心急火燎的连小心肝都没去找,你居然给老子下药,不想混了是不是?"
看着青衣男人张牙舞爪的样子田傀闭上眼睛大叫,"啊呀大师父救我啊,二师父欺负人了,我可是身受重伤丢了半条命了,他要掐死我,快救我啊,"边叫边偷偷把眼睛张开一条缝。
身着道袍的男人呵斥道,"行了行了,不就三天不能逛青楼,你鬼叫什么,没看到小葵都成这样了,为老不尊,"他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重,可若细看便能发现肩膀在抖动,嘴角也有点疑似抽搐的痕迹。
其他两人也是一脸抽搐,幸灾乐祸的样子看起来忍都忍不住,后来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于是几个人真的实现了为老不尊的形容,一阵此起彼伏的大笑爆发出来。
瑞凌看着这几个笑点低又没有演技的家伙深深觉得自家小傀能长成这么正常的样子当真是难得,自己真该欣慰啊,必须奖励。
欣慰过后就又觉得淡淡的羡慕,和这样的长辈在一起想必是极开心的吧。
正在爆笑的声音被一声更高的惨叫打断,"死丫头,大师父这么疼你你还暗算我!哎呦我的老腰啊,收徒不慎啊,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啊啊,以后别想老子再教你一个阵法。"刚才严肃教训青衣男人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地上捂着腰一脸哀嚎,哪里还有刚才训人之时的威严。
田傀扁了扁嘴,"大师父,我好像已经学会了您所有的阵法,而且,您上次还自豪地说我是您最得意也是唯一一个得意弟子。"
"噗哈哈哈哈,"被惨叫打断的笑声再次响起,并且更加张扬,其中刚刚被暗算了的青衣男人笑得最欢,还激动地鼓掌。瑞凌看着他鼓掌的力度,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备药,这种拍法手会肿的吧。
看着吞了苍蝇般郁闷的道袍男人,田傀一脸无辜,"大师父,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拖着病体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您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好忐忑。"
瑞凌满意地看着田傀坑人,心想她和自己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真是好极了。
若是往日几人也不会这样算了的,可看着眼前满身伤痕裹得臃肿一圈的小徒弟,都觉得很心疼,也就不跟她计较,重点是这丫头古灵精怪爱捉弄人的性子全是几人一手调教,能怪谁?
几个活宝闹了一阵也都觉得累了,田傀亦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大家很自觉地安静下里。
白衣女人看了一眼一脸宠溺地盯着田傀的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不悦之情显而易见,"这位公子,下面我们需要谈一些家事,请你回避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