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不复刚才在天葵面前温和打趣的模样,脸紧紧绷着,没有说话,对着瑞凌上下打量。
瑞凌看起来并无一分不自在,对着他的目光只是大大方方地微笑,眼神相撞也不躲开,不卑不亢。
僵持一会儿之后天承终于悠悠开口,他端起茶盏喝了一杯,"想来是年纪大了,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侄儿,而且老夫已经十八年不问世事,你且说说我是个什么名?能让你如此久仰?"
尽管知道爹爹是故作冷漠,天葵还是忍不住在瑞凌看不到的角度剜了自己老爹一眼。
天奉只当未看见,之紧紧盯着瑞凌。
瑞凌唇角微勾,恭敬开口,"晚辈与令公子乃生死之交,在私下场合叫一声伯父也是应该的,且晚辈在令公子口中无数次听过伯父英名以及英雄事迹,晚辈早已心向往之,欲前来拜访,今日终于愿望达成,说是久仰应极为妥帖。"
这话答得极妙,若直接点明和天葵关系,只怕在长辈眼中和那些私定终身的小年轻没什么区别,但是这样说效果便大不同,既让长辈心中舒服又显得极重义气。
果然,听到这解释天承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本是考验一下这年轻人的应变能力,却不想能听到如此得体的解释,看来女儿眼光果真不差,世人当真是鱼目混珠了啊!
放下茶盏,天承赞赏地看着瑞凌,笑道,"该叫你阿凌吧?刚才阵法之事莫要见怪,为人父者无不操心儿女之事,尤其小葵自小便没了娘亲,我这当爹的自然要多花一分心思,终生大事必少不了考验再三。"
瑞凌含笑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伯父不必解释,瑞凌理解,莫说是阵法,上刀山下油锅为了小葵我也无半分怨言。"
听得这话天承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上刀山下油锅自是不必,我还是希望你们现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