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三个人都面朝地摔在雪里面,雪层深深地凹陷下去,
一声蔑视又戏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口哨,"呦,洛老二,真巧,腿还疼吗?要不要小爷再给你按摩一次?"
余光处,穿的花花绿绿的小孩好像瑞王府世子,他们眼中的混世魔王,他一条腿微曲,轻轻晃着,看起来吊儿郎当。
依稀记得父皇好几次醉酒后在宴席上指着他,在我耳边轻轻叮嘱,让我记住,这个人,以后会是我最大的敌人,但是,这是我们父子间的小秘密,不许说出去。
二哥他们好像很怕这小孩,一句话没敢接,直接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我双手撑地麻溜站起,跟我一般高的男孩子背着手缓缓踱来,像个小大人一样捏了捏脸蛋,"小孩,不错嘛,我以为洛家小孩都是草包。"
只是不想弄脏衣服,我心中腹诽,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好久没人捏我脸蛋,虽不喜,却怀念。
他见我不说话,加了力道捏我的脸蛋,替我拍了拍身上的雪,笑眯眯开口,"小鬼,叫哥哥,以后我罩你,哥哥可是专业英雄救美三十年,你值得拥有。"
现在想来,那话好像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像是一个来自于大人的承诺,让人忍不住想相信,即使他当时的声音可能是跟我一样稚嫩,即使他的语言听起来不那么靠谱。
于是,我脸色紧绷,郑重开口,"我们一样大,"即使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年纪。
那日,他牵着我的手,见到了我那数月未见的父皇。
他摸着我的脑袋,安抚我因被父皇无情推开而彻底绝望的心。
他递来一块手帕,记录我从被动怀疑到彻底接受母妃已经永远离去的过程。
后来我才知道,那年,我五岁,他也五岁,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