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哈利从小就见识过大多数人没有见识过的事情,像是在牌局中作弊的事情常有发生。
明明每个人都知道在那些帮派举行的牌局上作弊有可能会面临可怕的结果,可还是会有人那么做。
因为输红了眼。
当人输到了最后心态崩塌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作弊也就成为了他们回本的唯一办法。
哈利知道有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纸牌的侧面和背面做记号,这种方法……几乎在他生活的那个地区是人人都知道的方法。
他没有敢在纸牌的背面做那么明显的记号,只能在侧边用汗水洇湿一丁点。
如果下家也认为黄色的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意味着颜色牌不是误导牌,它和其他能组成线索链的牌所指向的就是最有可能的正确答案。
可是如果他的下家也放弃了颜色牌,就意味着它在两家来看,都是没有价值的。
纸牌很顺利地进入到了下家的手中,哈利瞟了一眼,对方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随后那张牌被他放在自己两张牌的中间。
哈利看向那张上家传过来的牌,轻轻地拿到手里,又愣了一下。
一张洁白的扑克,有一圈红线,中间写着……
“头条!”
线索越多越迷糊,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这里面有专门用来误导的,毕竟这是一场比赛,比拼的不是你有多高的学历,而是拼最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对生活,对社会的认知!
能成为月度冠军的人,每一个对这个社会的认知的角度都是非常不一般的,所以他们比那些失败的选手,从某方面来说,具备更大的优势!
但是这张牌,让哈利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他不知道,这是故意被上家放给自己的“真实牌”,还是用来欺骗他的“误导牌”。
他已经为这两种牌分类了。
在见到了“黄色的”,“绿色的”,“盒子”,“超级市场”,“医疗”,“项目”,“土壤”,“阳光”,“颗粒”之后,他见到了第十张牌——
“头条!”
那个感叹号让他的脑子像是被棒球棒打了一棍子,整个脑子都嗡嗡的。
主持人,则翻开了最后一张公牌,“蜜糖”。
贱兮兮的主持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那些紧张气氛的影响,他继续保持着他夸张的主持风格。
其实这正好和紧张,又没有交流,看起来略显枯燥的比赛形成了互补。
当然对很多人来说其实它并不枯燥。比如说在某些装修奢华的房间里,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也在讨论这些。
只是他们看见了全部的线索,所以他们会比选手更直观。
为了确保比赛是公平的,实际上决赛是在一个特殊的房间里举行。
观众们能看见里面的情况,里面的人却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这也让很多观众觉得这些题目很容易,只要是个人就肯定能回答出来。
甚至在现场,就有人和周围的观众议论自己的答案。
A:“一定是……药,我之前看见过,这么简单的题目他们都不会,应该换我上!”
B:“那么土壤和阳光是什么?”
A:“你这是在为难我!”
……
而此时,哈利发现已经有人在写答题板了,实际上他们可以继续转一次牌,也是最后一次。
但是很显然有些人等不及了,哈利完全的没有头绪,他脑海中不断闪烁这些线索,但是始终找不到一个自己能肯定它就是答案的结果!
与此同时,在某个小房间里,首月比赛中败给了哈利,复活后又完蛋了的女孩正在承受一轮轮的冲撞。
她正在工作,厚厚的妆容让她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因为这档节目,有更多人认识她,这其实并不是好事情。
人们总是会把那些上过电视的人当作是“明星”,但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对明星的表达方式都是友善的。
有些人慕名而来,他们玩得很过火,似乎以弄疼她,伤害她取乐。
还有些人会问一些令人难堪的问题——
连从事这种行业都不让她无法忍受,但是却不能忍受一些客人提出的问题,由此可以想象一下,那些客人们提出的问题有多么的残忍!
最终,她只能换个地方,用浓妆遮掩住自己。
房间里有一台电视,她现在多少有点收入,可以买一些好一点的衣服,开更好的房间,这样收费也更高一些。
“这个蠢货……”,她突然说了一句。
后面的客人有些意外,“你是说我吗?”
女孩咬着嘴唇指了指电视,“我是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