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运动发展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社会的中下层横向发展。
翠西女士的出现是一个巧合,一次交易,她只是个例。
而且就算是她,也无法进入国会。
所以格来斯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为这件事奔走,搞不好进步党内部也会对他有所不满。
他现在的屁股还没有彻底的坐稳,他不会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冒险。
林奇朝着周围看了看,黑石安全的人隐藏在四周,确保林奇的安全。
就连附近高一些的建筑物上,都有盯着的人。
他转头看向格来斯顿,“这就是我约你出来的原因,对于那些站出来的人,我打算送他们下去。”
格来斯顿皱了皱眉,“有必要吗?”
“那个什么教授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教授和林奇关系非比寻常,否则林奇不会顶着把参议员“运作”下去的压力,来支撑她能进入州议会。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奇,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自己都觉得滑稽的想法。
都说林奇喜欢年纪大一些的,这个教授……不会吧?!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林奇就从格来斯顿的窗户里看见了他丑陋的心灵。
他没有反驳,这种事情反驳是没有用的,他得说实话。
“有人要对付他们,我只是顺带着的。”
下一秒格来斯顿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人,联邦现任总统,特鲁曼先生。
他也隐隐意识到,这背后不只是林奇自己的问题,还有特鲁曼先生的问题。
他考虑了好一会,“我会和他们谈,这件事我得感谢你能提前和我通个气……”
如果林奇不提前告诉他,人一旦下来,空出来的位置就要去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提前安排,可以平稳过渡。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特鲁曼先生在背后做动作,谁来都阻止不了。
他已经搞下去四个了,再搞下去几个,也不会有什么人认为不对。
两人重新约了一个时间很快就分开。
回到家里的格来斯顿坐下都没两分钟,就给其中一人拨打了电话。
现在国会议员老爷们非常的轻松,除了那些身兼各种委员会委员的议员老爷们多少还有些忙碌,很多没有要职的老爷们整天都在家里休息。
一个电话,人就来到了格来斯顿的家里。
一名五十七岁,在政坛上来说正值壮年的进步党参议员。
对于进步党委员会主席突然邀请自己见面,他倒没有太多的意外。
这种事情不说天天发生,每个月总会发生那么一两次。
他刚坐下,格来斯顿就问道,“你和杰瑞戴斯那伙人关系不错?”
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能够被总统拿出来作为“靶子”的,也只有杰瑞戴斯财团了。
参议员愣了一下,点了一下头,“我们有过接触。”
其实何止是接触?
每年他的账户里的十五万都来自杰瑞戴斯集团,这笔钱是以“投资所得”为名义打入他的账户的。
交过税,合法,合理,干净,无论他怎么花都不会有人说这笔钱不对劲。
在联邦如此发达的资本环境里,只要是稍微有一点能力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从事金融投资行为。
你赚不到钱,不代表别人赚不到钱!
不过他不会主动说这件事,也没有人会说。
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有人联系他,用不足以作为法律证据的暗号,告诉他该怎么投票。
这就是国会议员老爷朴实无华的工作和生活。
格来斯顿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他们最近和总统府的关系很僵硬吗?”
参议员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格来斯顿:“有没有考虑暂时换一份工作?”
参议员愣了一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主席先生。”
他用了敬语,从年纪上来说格来斯顿比他还小几岁,可他用了敬语,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着一个麻烦。
格来斯顿也不愿意继续和他打哑谜,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因为有人要收拾杰瑞戴斯财团,顺带着他们这些“政治代言人”,也要受到牵连。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可以主动辞职,这样以政治交换的方式,把参议员的位置让出去。
而他也可以换一个地方工作,比如说到某个州去混个议长什么的。
等过几年,特鲁曼先生卸任之后,他未必没有机会回到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