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衍清心跳如擂鼓。但他不能犯罪。
他不着痕迹地压下心间翻涌的情绪,松祚轻柔地将宋时归抱到沙发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臂:“想看完就好好看,不许乱动。”
宋时归眼眸闪了闪,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我……”
“还有。”画面忽然明亮起来,将男人眼眸中的温柔和薄情一并映照出来,看得宋时归眼瞳皱缩,“你哥哥说得对,不许早恋。”
那天之后,褚衍清似乎忽然忙了起来,从以前每天都会来接宋时归放学,变成了每周来一次。路上言谈虽然仍旧关切温柔,但宋时归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他之前费尽心力拉近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被褚衍清不着痕迹地拉远。
宋时归不甘心坐以待毙,于是在宋寻来接他回家的时候,他直接问道:“哥哥,衍清哥哥最近好像很忙,他在做什么啊?”
“褚衍清?”宋寻一边看路,话跟没过脑子似的直接囫囵出去了,“忙着相亲呗。”
宋时归用力抓紧了身下的坐垫,重复:“相亲?”
“对啊,相亲。”宋寻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以为他多大了?快三十了,再不相亲马上就变成没人要的老alpha了。”
“三十”这个字眼将宋时归刺了一下,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男人的面容,清秀俊雅、文质彬彬,在他的一耳光下迅速红了眼眶。
——林施书。
心脏处骤然传出一阵剧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宋时归咬紧了下唇,弯下身子伏在座椅上,艰难吐字:“哥哥,我心脏疼……”
宋寻听到声音抬头,从后视镜中瞄到宋时归惨白的脸色,心脏顿时漏了一拍,一个急刹之后迅速掉头,朝着医院驶去。
“宋小乖,你撑住。”明明疼的人是宋时归,宋寻却怕得声音颤抖,连解安全带的时候手都不稳。
“医生!有医生吗!”市医院大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一个少年踉跄着从门外闯进来,嘶声力竭地喊着。
而他怀中的少年面色惨白,精致艳丽的面容上浮了一层冷汗,此刻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腕,殷红的血从将他的唇也染红,又从他唇边渗下,看起来凄惨又美艳。
少年掀动眼睫,唇角一抹艳丽的红:“哥哥,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