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种笑声是祖传的,谢风想,就这个款,还有复刻的必要啊。
常钟从柜台下边拿了盒饼干放在小桌子上,和他们凑在一起,“是嘛,之前我就听见这畜生叫你沈哥宝贝。”
谢风展开卷子,转着笔,“说起沈哥,你俩现在怎么样了?”
常钟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他现在还在二楼睡觉,你说呢。”
谢风悟了,对他拱了拱手,“恭喜恭喜。”
常钟嘿嘿笑了两声,起身上楼,“这都快十点了,我去叫他起床了。”
等常钟消失在视野里了,安嘉才问谢风,“沈哥又是哪位?”他刚才看常钟提及这位沈哥时露出的堪称甜蜜的笑容,有点好奇。
谢风拿了块饼干,跟他解释,“是常哥对象,沈铎,之前是准男朋友,现在应该变成现男友了吧,看他的样子。”
安嘉了然,喃喃道,“gay?”
谢风“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受不了这个?”
安嘉连忙否认,“不,我就是觉得挺厉害的。”可以这么勇敢的去追喜欢的人。
谢风吸吸鼻子,边写边说,“我觉得没什么,喜欢一个人嘛,自己开心就好了。”
安嘉苦笑,那要是我说喜欢你呢?你还会这么说吗。
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信,他把信放在了谢风不经常用的夹层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此时他有种冲动,想让谢风现在就知道他的心,别人都能这么勇敢地去追,自己为什么不能?
与其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这么不着边际的猜测让他更加煎熬。
可最后安嘉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题上,那些公式过了一遍脑子,就像退潮一样不留痕迹,他心里有点烦躁。
过了一会儿,空气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笔尖在之上划过的声音,还有猫猫狗狗发出的细微声响,显得安详又静谧,看着对面谢风认真地低着头演算,左手放在腿上,拇指和中指摩挲着,这是他思考的习惯行动作,下意识地抖腿让他看起来像个吊儿郎当的流氓。
安嘉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渐入佳境。
在安嘉沉浸在三角函数专题试卷正要翻页的时候,谢风把笔一搁,长舒一口气,骂道,“真他妈难啊,啊,令人头秃。”
安嘉凑过去看他的卷子,见他还卡在选择题第八道,不禁皱眉,“这么长时间还没做出来啊?就做了这么几道?”
谢风拿了张纸巾擤鼻涕,声音模糊不清,“我说,我哪能和你比。”
安嘉看他半张脸都埋在大纸巾里,睫毛下垂,眼角还带着湿意,实在有点可爱,就放柔了声音,“没事,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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