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顺不顺利的,都快一年了,早成老夫老夫的了,还当热恋期呢。”
“哟,听您这口气,这是不甘平淡,想找点刺激?”
“快滚,我们永远都有激情。”
“我的妈呀,您老那胳膊腿受得住吗?”
“你再废话一句,老子废了你。”
常诚收了玩笑话,拉长了声调,感慨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快一年了。”
谢风还在忙自己的事,常诚的话过了一遍耳朵,也没当回事,“还伤春悲秋上了?”
谢风低着头翻着卷子,剪了一截胶带贴在重要的内容上,再撕下来,字就印在了胶带上,再把胶带贴在笔记本上,就完美完成了转移,省去再抄一遍的麻烦。
常诚看了他一系列的操作,表示从没见过,瞪大了眼睛,佩服道:“这操作,牛逼牛逼。”
谢风在写笔记的空隙里瞥了他一眼,“得亏咱们的卷子质量不好,油墨很容易掉,要不是之前您老人家枕着卷子睡觉把字印了一脸,还给不了我启发呢。”说着他就乐起来了,“这是谢氏印刷术。”
常诚顿时拱手做膜拜状,“参见掌门!”
谢风摆摆手,“不必行此大礼。”
班里人比较少,他俩说话声音也低,整体还是比较安静的,倒很能让人静下心来学习。
所以常诚就趁这会儿把上节不懂的问题都问了问,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的题那几分我也不指望得,会做基础就行了。
倒很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一直歪着头给常诚讲题,完了之后谢风觉得脖子都僵了,就转转头活动活动。
常诚那厮榨干了无私奉献的无产阶级的血之后就出去找狐朋狗友拉帮结派了,谢风啧啧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安嘉适时出现在门口,冲他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厚厚的笔记示意他出来。
谢风了然,合上笔盖,翻开一本厚书,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已经干了的树叶,这才走过去。
安嘉正背对着教室靠在门外的栏杆上等他,听到谢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他的脚步声很特别,总有点抬不起来似的拖沓,带着和地面摩擦的沙沙声,虽说跟自己走一块久了,不自觉的已经改了不少了,但是那脚步声里透出的仿佛永远不紧不慢的独属于谢风的慵懒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是经年的印记,深刻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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