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的男人。
……
明西将军府。
两人一走,孟常宁立刻便回去找永王,让心腹悄悄把他送了回去。
她不觉得永王会临阵退缩,猜想他大概率是被孟昭歌暗算了,果真在房中找到了昏过去的永王。
看见他脑门上的痕迹时,孟常宁一惊。
孟昭歌竟下手这么狠!
平素这丫头可只晓得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丫鬟。连她打她巴掌,她都不敢出声。
她刚回家时,很惊讶一个将军府小姐会如此奴颜婢膝。后来才听下人说,从前爹娘经常打骂孟昭歌,怪她没本事找到她。
于是她就明白了——爹娘把孟昭歌当成找她的一条狗。
而她孟常宁不会输给一条狗,即便这条狗学会了咬人。
但她有爹娘与兄长的爱,明西将军府都是她的后盾,她还有荆王的喜欢。
如今宇文练难以翻身,东宫这枚棋子,她是时候彻底放弃了。
反正宇文练本就对她不冷不热的!
而宇文期爱慕她,虽说他出身低,生母兰妃就是个洒扫婢女出身,可她已经别无选择。
其他适龄皇子都已经娶妻,她得罪不起。只有宇文期的王妃之位,她还有可能拿下。
还有谁比孟昭歌更好欺负的?
孟常宁捏紧手心。
从七岁那年,那个神算子道长说她是真凤之身开始,她就一直坚信,自己能成为南褚最尊贵的女人。
谁都不能阻止她的皇后之路,包括她的亲妹妹。
…
入夜,荆王府。
孟昭歌卸下了珠翠首饰,未施粉黛,正在房中翻着书。
外头传来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顿了顿。
她以为是墨环,头都没抬,叮嘱道:“墨环,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可话音落下,却久久无人回应。
孟昭歌狐疑抬头,视线定格在眼前的男子身上。他依旧是白天的那身装束,眉眼在朦胧的烛光下柔和了许多。
“王爷怎么来了?”
宇文期道:“难道本王不能来。”
这是要来和她抬杠?孟昭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自然可以。”
说罢,便继续看自己的书。
他要来,那就来好了。反正他要为孟常宁守身如玉,是不可能碰她的。
房中一时安静,宇文期见她不作声,沉默了会儿,便自顾自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便就这样各自噤声。
宇文期抿了抿嘴唇,不自然地侧眸看了她几眼,见她看书入迷。
跟把他当成空气一样。
从前,她每次见到他,都是曲意逢迎,小心地说着讨他欢心的话。见他微微皱眉,就会吓得跟什么一样。
不像现在,跟个石头一样,倒杯茶都不会。
宇文期有些不满。
这时,孟昭歌掀书的动作一顿,喊他:“王爷。”
“本王在!”几乎是立刻应了声,宇文期瞧着她,竟有些期待。
岂料,孟昭歌认真地道:“您挡住我的光了。”
“……”
“孟昭歌!”养尊处优的王爷终究忍不住斥责道:“你就是这样侍候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