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络书的身后站着的,那纤瘦黝黑的少年,正是阿胜!
另有一名侍卫,则站在阿胜旁边,看上去用手在牵制着阿胜。
而柳络书就平静的坐在那儿,抿了口茶。
孟常宁猛地挺直了身体,哑然瞪大眼睛。
惠敏郡主,是惠敏郡主!她不仅用金簪嫁祸她,还抓了她的人!
可柳络书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上来??
难道柳络书和孟昭歌是一伙的?
孟常宁想不通,她非常确定,自己和孟昭歌都同柳络书没有私交。
褚帝却已然等得不耐烦:“怎么,编不出来了?”
“陛下饶命!”孟常宁扑到地上,吓得不敢抬头:“臣女真的没有。殿下是臣女的妹夫,臣女谋害他有什么好处?”
褚帝却冷冷道:“普天之下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多了,如今,确实是在你身上搜出了证物。”
“你若非喊着冤枉,不如解释一下,佩戴的金簪中为何会藏有花蜜粉?”
孟常宁结结巴巴:“这…这…臣女……”
她怎么可能解释的出来!
若她将柳络书揭发,下一刻,柳络书就会扭着阿胜,把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
可若是承认她谋害荆王,陛下一定轻饶不了她。
难道她只能咽下这闷亏?
孟常宁急中生智,忙磕了个头,颤声道:“回陛下,臣女的确没有谋害荆王殿下,臣女,臣女只是……”
她认命地闭了闭眼:“臣女只是,听闻花蜜粉芬芳异常,想要在今日出出风头,故而才将蜜粉放进了金簪之中。”
褚帝显然并不相信,冷声道:“那荆王桌上的蜜粉,又是怎么回事?”
“臣女不知啊!”孟常宁慌张的想要撇清关系。
“陛下明察,臣女和殿下无冤无仇,实在不必在这样的场合对殿下下手!”
这时,孟庆云便再也忍不住,连忙上前想要为女儿喊冤。
“陛下,陛下若不信老臣女儿的,也请听老臣一言。常宁她想要出出风头是真,可她万万不敢害荆王殿下。”
孟夫人更是冲上前跪在女儿身侧,肯定地说道:“臣妇也敢为宁儿请命,宁儿自小听话乖巧,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家三口齐上阵。
褚帝便有些不高兴,道:“你们空口无凭,难道说不敢就真不敢了?”
说罢,眼角的余光倏地瞧见了那兀自担忧的孟昭歌,当即大手一挥:“小六家媳妇儿,你来说上一说。”
孟昭歌十分柔弱地开了口:“儿臣也觉得,姐姐应当不是在故意害王爷……”
因为她的好姐姐,是冲她来的。
要不是因为她实在不安,连夜检查了一圈自己的物品,发现香囊的味道有细微变化,恐怕今日已经中招!
这孟常宁,根本不是让阿胜在她沐浴水中动手,而是在她香囊中放了蜜粉。
对阿烈说的话,只是个障眼法罢了。
而一听此话,孟常宁本就提起的心,更加不安。
她没那么天真,会觉得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孟昭歌还会帮着她。
她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果真,下一刻,孟昭歌啜泣道:“因为…姐姐应该是冲着儿臣来的,只是误伤了王爷。”
“!!!”
孟常宁攥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