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烈不会手软,他等着收拾这两个老东西很久了。
少年拿起茶水便上前,却被孟庆云挡在门前。
“你敢!”孟庆云气得双眼通红:“孟昭歌,你叫让一个下人这般羞辱你母亲?”
孟昭歌道:“爹爹现在觉得是羞辱了,我幼年娘让下人把这泥水倒在我嘴里时,也不见你来替我打抱不平。”
她一句话不离从前。
孟庆云就知道她怨气不小,今日若不叫她发泄了,恐怕无法了结。
而眼前这少年,阴狠的眼神,更让人发怵。
可难道真让他夫人喝下那么肮脏的泥水,他夫人最娇弱了。
“罢了!”他咬咬牙,夺过元惊烈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满意了吧,满意了吧?”他拿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往孟昭歌面前一甩,然后砸在地上。
孟昭歌神情淡淡的:“爹对娘可真好。”
孟庆云,没什么别的好处,也就真疼老婆这一个优点了。
而孟夫人泪眼婆娑地望着夫君,孟庆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既然爹都替娘喝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孟昭歌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闻言,孟氏夫妇二人松了口气,心想:这瘟神终于可以走了!
然而下一刻,孟昭歌却又转过身,吩咐了声:“阿烈,提一桶水来。”
元惊烈出去提了一桶水,放在地上,满满的水溢出来了不少。
那桶水,像一汪一望无际的海洋,落在孟氏夫妇眼中,他们觉得自己要被吞没了。
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孟昭歌看了他们一眼,道:“阿烈,把孟夫人的头按进桶里。”
“!!!”孟夫人瞪大眼睛,半晌不能回过神。
“孟昭歌,你疯了!”孟庆云一脚上去,就想踢翻那桶水。
孟昭歌:“爹尽管踢,踢了我再让人接。”
“……”
元惊烈眼底掠过寒光,掐了孟夫人的脖子,便把她的头死死按进水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唔唔……”孟夫人狼狈地挣扎,双手挥舞着,却一下都动不了。
元惊烈牢牢钳制着她。
一边的孟庆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能制止。
直到孟夫人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
“好了。”孟昭歌这才放过她。
“啊!”恢复呼吸的孟夫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孟庆云心疼地抱着她,将她扶起来,快哭出来:“夫人……”
孟昭歌:“该你了,爹。”
少年正欲上前,却被孟庆云没好气的大手一挥:“滚,老子不用你。”
他就像上战场一般,视死如归地半蹲在地上,自己把头沉进了水桶。
孟岁安愤恨地道:“孟昭歌,即便爹娘曾经对不起你,可你如今这般羞辱生身父母,传出去又能讨到什么好?”
孟昭歌淡淡道:“大哥,你别太天真了。就孟家如今的名声,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呢,别人只会觉得你们在诬陷我。”
“……”孟岁安无法反驳。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孟庆云都憋得脸红脖子粗时,孟昭歌才开了口:“行了。”
“老爷!”孟夫人哭喊一声,扑到孟庆云怀中。
夫妻二人浑身都湿透了,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含泪看着彼此。
一对落水狗,真是可怜极了。
孟昭歌懒得再看他们的夫妻情深,打了个哈欠:“爹娘还有其他事吗?若没有,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