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你听我解释,我……”
“解释你大爷!”女子当时给了周一白一巴掌。
被当众下了脸面,周一白这下也恼了,刚刚那点愧疚全不见了。
“廖翠芬,你这个疯婆娘!”
“你还骂我!”廖翠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哎哟,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嫁给这种无赖!”
孟昭歌没空看这夫妻二人唱戏,给手下人使了使眼色。
“把这两人带到楼上。”
到了楼上,孟昭歌学着魏停风的样子,冷了脸,目光阴沉。
“老实交代,不然把你们扭送给大理寺。”
廖翠芬本顾着暗自神伤,一听这话,马上撇清关系,“老板娘,这和我没关系,我也是被他骗了呀。”
周一白恼了,“你要不要这么快!咱们到底是夫妻。”
“不然还被你拖累啊,去怡红院找你的妓女做夫妻吧。”
“……”
见这一幕,孟昭歌有点想笑,这廖翠芬倒是个心直口快的。
被抓了现行,自个儿媳妇还急着撇清关系,周一白也没什么负隅顽抗的意志了,很快老实交代。
“有个人找我到悦来楼闹事,给了银子,让我来这儿吃顿饭,然后吃了药谎称你们菜里有毒。”
“不过我没敢吃药,怕有什么问题,就自己用口水搞了点白沫。”
“……”
裴玉拧眉,有点恶心。
廖翠芬则恍然大悟道:“难怪你有钱下窑子。”
“……”周一白缩了缩脖子,“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孟昭歌确实知道了。
而且,她知道的其实更多。
比如这个周一白,她前世就认识。就是一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爱好就是下馆子下窑子。前世曾经被秦月柳雇佣,装醉汉去骚扰她。
当时她识破他,是因为他身上没什么酒气。
后来周一白被她的人抓了后,也老实交代,说不舍得拿钱买酒,就直接上了。
所以看见他的脸,孟昭歌就确定了,这是有人在闹事。
随即,孟昭歌也懒得再和这两个人多说什么,直接把人赶走了。
裴玉奇道:“你不问问他,是谁指使的?”
“要么竞争对手,要么孟府。”孟昭歌说:“总之干这种事,他们肯定不会自己出面的,就算问周一白,他也说不出什么。”
裴玉惊讶:“你居然不觉得是荆王?莫非还对他有情。”
孟昭歌看了他一眼,“不是,他不会用这么蠢的手段,他一般会直接让人来给我一刀。”
裴玉:“……”
这之后,悦来楼消停了几日。
没什么人来闹事了,孟昭歌觉得手下人太辛苦,顺便还给放了两天假。
休息的头一日晚上,下了雪,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
元惊烈邀了孟昭歌外出游玩,他自从被封了武安侯,很少有空闲时间出来。
她穿着件狐裘出门,元惊烈正等在门口。
他已经比她高了太多,华贵的锦缎包裹着他孔武有力的身躯,皮肤黑了一些,面容也多了几分英气刚毅,再不似在平阳时那般潦倒可怜,也不像在她身边时那样清瘦纤细。
“等了多久?”孟昭歌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