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宁国公夫人和宁墨钧担忧地围着她。
“昭歌,你真是吓死义母了,你老实告诉义母,你有几成的把握?”
“若万一没有降雪,该怎么办?孟姑娘,你此举太冲动,太危险了。”
母子二人都忧心忡忡。
这一刻,宁墨钧甚至想到了要和孟昭歌逃走,逃到别的国家去!
可孟昭歌只拍了拍宁国公夫人的手,笑着:“放心吧,义母,五日之后见分晓。”
如此自信,叫宁国公夫人稍稍安了一些心。
而御花园这一出,亦很快传遍了柴安的大街小巷。
本是谢宗武回府之后,恼怒之下对着夫人说出了今日发生的事,抱怨孟昭歌横插一脚。
两口子私下说话,结果被外头的侍女听见,给传了出去。
因为这事,太过叫人惊讶,太猎奇了!
孟昭歌说自己会看天象,这和一只牛开说自己是天神转世有什么区别?
“吹牛的吧,这天象哪里是随便一个人就会看的。”
“怕不是为了出风头瞎说的,真是太大胆了,她这下要完了。”
“为了自己出风头,就阻止朝廷派兵去边关…这也太过分!边关被屠的百姓,还等着朝廷去复仇呢。”
“真是作孽哦。”
说到最后,不少人对孟昭歌憎恨起来。
“边关百姓的在天之灵,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算是知道为何荆王殿下和她和离了,这简直就是个祸害!”
第一日,没人相信她,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嘲讽孟昭歌。
皇宫中的兰妃,亦取笑着她。
“还好前不久你和她和离了,不然肯定要牵连到咱们。”
宇文期却没什么表情。
“真是什么都敢说,若真丢了脑袋,也是她咎由自取。”他只狠下心想着。
可心底深处,又不舍得她真的死。
秦月柳的高兴则很明显,“没准啊,她就是想引起陛下注意,但是牛吹大了,她现在应该焦头烂额呢。”
“陛下怎么可能瞧上她。”兰妃嗤笑了一声。
前儿媳倒霉,多么令人兴奋啊。
她就等着四日之后,孟昭歌人头落地。
第一日,元惊烈也来了姜府,却没像别人一样问孟昭歌什么,只是陪在她身边。
“不好奇吗?”倒是孟昭歌忍不住,先问了他。
元惊烈给她剥着糖炒栗子,只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
连孟昭歌自己都愣了一下,心中一暖。
第二日和第三日,北陈依旧没有传来降雪的消息。
姜府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唯独一个孟昭歌淡定自若。
“若没有降雪,我就认命了。”她这么跟姜之韵说。
姜之韵快急哭了,“你这孩子,说这话,不是存心让姨母难过的吗。”
孟昭歌慌了,又赶紧安慰姜之韵。
实际上,她还是挺十拿九稳的。
前世这个时候,北陈也像如今一样,在南褚边界烧杀抢掠。那时候,褚帝听了朝中的话,派兵征讨。
一万兵马浩浩荡荡出发,和北陈开战。
结果还没两天,那边连下七日暴雪,快把北陈的半个国土都埋了,连柴安都被连带着下了小雪。
北陈自顾不暇,连忙撤军,留下一万褚军在原地面面相觑。
虽说看起来是不战而胜,但事先准备的粮草、棉衣、战马,是大笔支出,让本就不富裕的南褚国库雪上加霜。
所以,当时褚帝也高兴不太起来,半夜还在感叹老天弄人。
早下几天,多好。
孟昭歌用天象之说,阻止南褚出兵,是帮南褚节省了不必要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