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不敢说，李夫人却敢。

因为女儿差点被毁了一辈子，李夫人正处于暴怒之中，她本就没打算要与瑞安县主和解，此时当着景和帝的面，直接就将先前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皇上，小女身份虽不及瑞安县主尊贵，但也是被臣妾与夫君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若小女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用谁出手臣妾自会教训她，可是……”

李夫人哽咽了，“小女只是笑了一声就招来这样的祸患，若非闲王殿下及时出手相救，只怕今日之后小女也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

“皇上，臣妾只想替小女讨个公道！”

在李夫人说话的时候，李大人也沉默着与她站到了一起。

显然，李大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此举已经足以表面他的态度了。

景和帝深吸了一口气。

“荒唐！”他怒声道。

为君多年，景和帝本就君威甚重，此时更是含怒出声，自然声威胜过雷霆。

瑞安县主本就心里有鬼，再听到这样一声喝问，整个人连站都站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还正正好是对着仍处于昏迷之中的李小姐的方向跪的。

膝盖上的剧痛传来，瑞安县主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舅舅……”瑞安县主跪着朝前走了两步，“皇帝舅舅，是我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话还没说完，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一脸。

她是真的怕了。

她们母女俩在北宁城是待不下去了，这才想着回京城的，而在京城，她们想要一世荣华，也只是仗着景和帝而已。

若是若了景和帝动怒……

瑞安县主不敢想。

“皇帝舅舅，是我错了，我也是一直对三表哥念念不忘，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只要三表哥能原谅我，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皇帝舅舅……”

“呜呜呜呜……”

到最后，她反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景和帝眼神冷漠。

这时，燕离开口了。

“怎么，你想害的是难不成是父皇？”燕离淡淡地道，“如若不然，你对着父皇道什么歉？”

瑞安县主的哭声一顿。

“还是说，你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你错了，但其实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不想触怒了父皇失了你的荣华富贵，这才在父皇面前说这么些违心之语？”

这话自然是说对了。

心中想法就这样被燕离戳穿，瑞安县主面上涨得通红。

“三表哥！”她咬着牙，“我只是知错了，在向皇帝舅舅忏悔而已，你何必如此曲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