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她看见男人的脸庞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他的声音也不再像是从天上传来似的朦朦胧胧,浮于云端,而是真切地在谢千欢耳边响起。
“你喊错名字了。”
沈容坐在她身边,单手托腮,眼底含着似水的笑意,就那样安静凝视着她。
见谢千欢还呆呆的,他叹道:“亏我看你被魇住,想办法让你清醒过来,还顺手给你披了个毯子。”
谢千欢眨了眨眼,看见披在自己肩膀上的西域羊毛毯子,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她在梦里感觉被暖洋洋的光芒包围,是因为沈师兄给她披了毯子啊。
这么说来,她听见的男人声音也并不是萧夜澜,而是沈师兄。
谢千欢不禁脸颊微红。
现在仔细一想,在梦里出现的声音更清透,更温和,完全不似萧夜澜那般低沉冰冷。
她为何会搞错的呢?
“谢谢你,沈师兄。”谢千欢不好意思道,“我是睡糊涂了。”
沈容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微笑道:“跟我说说,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有时候梦境也会反映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
谢千欢扶着头,“很难形容……总之,我在梦里不停重复一个过程,应该说,是死亡的过程。”
沈容微微挑眉,“那你应该是压力太大了,别总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解决所有事,你也要学会向我求助。”
谢千欢笑笑,“你已经帮过我太多,我怎么好意思一直让你伸出援手。”
沈容往后靠在椅背上,翘起腿,大喇喇架在另一条腿上,“说来也奇怪,我老觉得帮你是我本分的事,以前我觉得是因为惜才,现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谢千欢苦笑,“难道是因为我看起来弱小可怜无助,让你觉得不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