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真要饿死的节奏了。
幸好,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个原木的食盒,都是打开来的,什么吃的都有。我这么任劳任怨,耐得住寂寞地陪着病号,总不能饿死吧……她边腹诽,边翻着,怪味蚕豆,原味扇贝,麻辣金针菇,小瓜子,鸭胗……
t.t……两个馋的要死的男人,竟然备了这么多零食,却没有一个能填饱肚子的……
拆开来一包扇贝,一口就吃没了。
继续下一个……
顾声低头吃着,简直是越吃越饿的节奏。
就在拆开第七包小吃时,才察觉,有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她吓了一跳,抬头,头牌正迷糊着,神色略困顿,却颇觉有趣地看着她吃。
顾声忙放下,站起来:“你醒了?烧退了?”
头牌蹙眉:“好像是退了一点儿,晚上应该还会烧起来。”
……
“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习惯了,我每年都要发烧几次,只要过一晚上就好。”他摇头,彻底走出房间。她跟过去:“你身上都是汗,我帮你把客厅空调打开吧?要不然立刻又感冒了。”
头牌摇头:“不用。”
她发现他往厨房走:“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想喝水?”
头牌顿住脚步,低头看了身边的顾声一眼,看目光,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我太婆妈了?他怎么不走了……
他笑的有些无奈和好玩:“我就想去一下洗手间。”
……
……
“你去吧……”
她看着他走进洗手间,关上拉门,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大作用。头牌看上去是特别会照顾自己的人……其实她过来也就是怕他忽然烧太高了,陪他去医院,或者他饿了,能帮忙把他喂饱……前者似乎不会发生了?后者……好像她先把自己喂饱了。
呼哧。
顾声分析了下自己处境,在头牌洗干净脸走出来时,问他:“你晚饭准备怎么解决?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虽然不如你大厨手艺,煮粥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他未答反问:“好吃吗?那些吃的。”
“嗯……”好尴尬,顾声点头,“挺好吃的。”
他笑,病怏怏地问她:“喜欢吃哪个?以后我多买点儿回来。”
“扇贝挺好吃的……金针菇也不错……”顾声想了想,还是诚实告诉他,“算了,以后还是我给你买吧,至少要准备一些能填饱肚子的。”
他嗯了一声。
然后……又回到了床上……
她自觉自发地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走进去,递给他:“出了这么多汗,喝点儿水吧。”说完了,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似乎对她来说,发烧就完全=喝热水+睡觉。
莫青成接过水杯。
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只有水吞咽的轻微响声。
她自觉探身,接过杯子,放在了床边的书架上。再回头,想要站直身子,却觉头皮有些疼。自己的头发,竟和他的腕表缠在了一起……
要命了……
她随手想扯。
头牌低声制止:“别用力扯,我帮你解开。”
她嗯了一声,凑在他身边坐下,有些慌乱乱的。
头牌拨开她的那些挡住视线的头发,顺着缠绕的发丝摸到表上,似乎解不开,索性就把表摘了下来,低头仔细看缠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