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抿嘴笑笑:“真不巧,前两天答应给婷婷找一盒针线,现在就搁我床头呢。”肖韬囧了,森森的思虑着现在跑到温文床头把针线盒找出来丢到窗外再告诉温文没针线了这一举动可不可行。但是显然的温文不会给肖韬这样做的机会——当温文对某件事情感兴趣了,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于是肖韬只得在温文的笑意盈盈里妥协,将风衣递上去。
温文拎着风衣跑自个床上翻翻捡捡找出一盒针线,瞧着那穿针引线的动作倒挺像样儿的。事后目睹风衣的惨状肖韬不肯承认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那件风衣算是保住了性命,于是掉以轻心了跑去盥洗室漱口洗脸,等他给金鱼洒了几颗饲料跑出来的时候,温文已经补好的衣裳,却没有丝毫邀功请赏的意图。看见温文貌似心虚的低下头,肖韬听见自己心里咯噔一声……
轻飘飘接过温文攥在手中的风衣,肖韬把它摊开在床上,手臂划口子的地方针线缝得密密麻麻。肖韬嘴角抽了抽,很欣慰(?)至少温文知道缝衣服针子要密,但是……为毛给补得这么像条菜虫?!肖韬怀疑温文是一来二去缝了好几个来回,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厚一层的线,绷在手臂上像条菜虫,虽然事实上没有黑色的菜虫。但是,肖韬悲催了。/(ㄒoㄒ)/……
温文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伸手挠挠眼角:“我记得你好像只带了这么件风衣吧?”其实肖韬觉得,温文是想听见自己否认的。不过,有些恶趣味的肖韬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恩,只有这么一件。”‘只有’,和‘只带’,也是有区别的,温文很轻易能听得出来。肖韬满意的看见温文脸滚烫烫的发红。脸上红晕是能看得到的,至于滚烫烫那可是肖韬在温文的逗弄下多次的亲身经历呐。(ˉ﹃ˉ)。察觉着温文的尴尬情绪的肖韬终于有安慰了~
肖韬心里舒畅了那么一下。弯眉一笑:“那么,周末的时候陪我去逛逛,买件新的吧。”温文应了声好,余光一瞥床头的闹钟,已经很晚了!温文无奈了一下,飞快跑去梳洗,还不忘提醒肖韬一声:“那就说定了!周末哟。”
经过温文这么一强调,肖韬这才想起——网聚也是在周末。
不过……不去的话,也无所谓。虽然可惜了不能见见唯我长什么样儿,但是毕竟和其他人不怎么熟,也免了到时候尴尬。
肖韬耸耸肩,不甚在意的拖出床底下的箱子,翻翻有没有厚实点的外套。毕竟那件风衣……成了温文第一次缝纫尝试的失败产物,现在在叫他穿出去还真丢不起那人。
肖韬找了件米色的棉布外套罩在身上,温文已经打盥洗室出来了。肖韬喊他,递过去一个杯子,还有一只手。温文垂下眼帘,肖韬手心里搁着几颗胶囊。
温文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肖韬又将杯子往前一递,示意温文接下:“刚才忘记了,昨天晚上给你买了些感冒药。是前两天睡凉了吧,晚上咳嗽扰人睡眠。”温文抬眼看肖韬,肖韬别过脑袋,粗声粗气催促:“喏。还不接着?我手都伸酸了。”
温文笑着接过水杯,又一颗一颗把感冒药从肖韬手中捡出来,挠得肖韬手板心里痒痒的一个劲颤抖。温文记得肖韬怕痒,也清晰的看见肖韬耳朵上的红晕始终不曾消减。
这样的日子,过得总是平淡,却又愉快的。
肖韬一直以为,早在时光回溯的时候,很多事都已无法追寻……可是总有那么些因缘际会,被人们称之为因果。
就像壹原侑子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那么……之后高桥和颜北悟闹分手这件事,也是必然的吧?
肖韬想。
没有错,颜北悟向高桥提出了分手,就在他们和好的第二天的下午。
肖韬原本还不知道,颜北悟和高桥俩之间的事儿这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