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真的是董明生。”即使之前或多多少已经猜到,但从墨倪口中亲自说出来还是让纳兰梦震惊,她捂着嘴惊讶的望着对方,“这件事安甯语知道了吗?”
“嗯。”墨倪点了点头。
“难道她要你落了怀中的小孩?”
“这点上她倒也没有勉强,不过我不能将孩子的命压在她身上,若那日她反悔了怎么办?”墨倪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安甯语向来让人无法琢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墨倪诋毁安甯语心情会不好过,纳兰梦于是说,“她不会的,安甯语承诺的事绝不会反悔。”
“就算她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毕竟不是安家的骨肉,怕是将来会被j□j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这样活着比死更为凄惨,我不敢冒这样的险,我不想终日为他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如果今日你不肯施以援手,我也只有一死了却残生,免得将来孩子更我一起受苦。”墨倪这番话看似在要挟纳兰梦,其实也是发自肺腑之言。她预感这次安甯语若是逃过一劫,被接回安府会难逃一死的厄运,这种感觉比往昔无比强烈驱使她不惜苦苦哀求纳兰梦。
夹着寒意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顿时让屋内两人打了一个寒颤,没过多久冬季的脚步就要迈进来,比起其他季节纳兰梦更讨厌冬天的生冷。冰雪让整个扬州城覆盖在了无生机的白色里。念此生,红尘中多少人爱恨交织,踏碎了昔日的回忆,到头来满身伤痕却不自知。
“现在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请你不要随意放弃,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孩子坚强的活下来。”纳兰梦走到墨倪的身边,拾起她的手说,“如果这次安甯语能让安府化险为夷,我便答应你帮你。但如若这次安甯语未能力挽狂澜,相信你留下来意义会很重大。”
“在安府危难之际想着怎样才可以逃离,此刻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人。”墨倪看得出来纳兰梦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答应这件事,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如此瞻前顾后,听得出来她在百般的替安甯语在着想。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生活,所以我也没有资格。”
“用言语组织我的生活显得空白,灯花伤,落地成灰,任它昔日如何光芒漂亮,敌不过这空有的繁华。别人只见我锦衣玉食,殊不知背后的冷漠。”墨倪捻起手帕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说,“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你,至少你给予了我对未来的希望。无论这次能否离开,你还是我的恩人。”
经管如此,纳兰梦还是在墨倪落寞感激的眼神中捕捉到刹那的心死,红尘中飘渺如烟雨,到头来,到头来都归入尘与土。花红谢了谁?叶绿枯了谁?月缺冷了谁?纵然不甘心,也唯有任命。
清冷的安府中,奢华的六角亭里安甯语背靠着红木柱坐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望着飘零的烟雨,即将入冬像这样的雨昔日鲜少见,却来带来了几分的寒凉之意。石椅上的安甯语双手环抱着腿,护在胸前才慢慢的感觉到一丝的暖意,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