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日不为勇王府伸冤,臣女他日必然受辱而死,臣女抱着死志而来,旁人不知,看了自然觉得晦气。宫门口侍卫长大人见面就呵斥,让不得接近宫门,这是正常的。可侍卫队中居然有一人睁大眼睛做惊恐状,他惊恐什么?臣女只当是没见过敲闻登鼓的人,怕出事陛下怪罪。可就在臣女禀明原因之后,那人居然悄悄落队,转身就往宫里跑,臣女连忙喝住。这件事宫门口的那队侍卫都有目共睹,陛下可着人查问,臣女至今不知这想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可看他举止诡异,想来定知一二辛密。”王朔道。
“费什么事儿,直接都传上来吧。”皇帝大手一挥,今日守宫门的十二人就都被传上大殿来了。传旨的公公并没有透露出了什么事儿,十二人均低头跪地,王朔默默指了第二排第三个人,皇帝亲自问询道:“你,抬起头来。”
十二人均抬头看了看,见皇帝指的是别人,又把头低下去了,那个想通风报信的人看皇帝指着自己,冷汗马上就下来了,呐呐不能言。
“汝是何人?”
“臣……臣乃宫中三品带刀侍卫何开畅。”何开畅颤抖着道。
“籍贯何地?祖上何人?”皇帝再问。
“臣乃京城人士,祖上无人为官为宦,俱是平民。”何开畅回到。
“今日王氏女敲闻登鼓,你故意落队想通风报信是不是?”皇帝再问。
旁边都是侍卫看着的,何开畅也不敢说谎,道:“是,出了如此大事,臣想着立即禀告统领得知。”
“王氏!”皇帝又唤了一声,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王朔又该怎么解释。
王朔皱着眉头正在想说话,王老太爷就站出来,道:“启禀陛下,何侍卫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实话也没说全。他的确是京城人士,可籍贯确实苏州,与永祥侯乃是同族,只看都姓何就知道了。且这位何侍卫的表妹嫁给,哦不,是被永祥侯纳为姬妾,姬妾受宠,何开畅在京中交往,向来是以永祥候小舅子自居的。老臣听闻,何侍卫这个侍卫的差事还是永祥侯帮忙找的。”
“何岩!此话当真!”皇帝怒道,这么说起来,何开畅半路落跑想通风报信的对象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连宫中都能把手伸进来,手太长了!皇帝大怒!
“陛下!”永祥侯本就跪着,如今更是匍匐在地,正要请罪,皇帝却大声呵斥着:
“禁军统领何在?此子是怎么当了侍卫的!”
禁军统领是贾代善,他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出列道:“回禀陛下,宫中侍卫虚五品以上官员三人联保才能担任,臣这就去查。”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大家都是一起打天下的过命交情,这个时候来坑自己!贾代善不知心里不知该骂王老头还是何老头,一肚子火亲自跑去档案房。
不一会儿,贾代善又小跑着回到禀告:“回禀陛下,何开畅的担保人是兵部尚书何岩、兵部主事包德远、程刚毅。”
得,兵部的一窝窝,这些人都是刚刚在王朔口中列举过,出现在永祥侯结党的名单中的“朋党”。
“陛下,不过是一侍卫之职……”永祥侯还想求情。
“陛下,真相昭然若揭!臣女的外公,为国征战一生的勇王,如今尚囚于府邸,臣女的舅舅血染沙场,保家卫国,却还要背负叛国的骂名,桩桩件件均拜此贼所赐!肯定陛下下旨彻查,还勇王府一个清白!勿让此奸佞得逞啊!陛下!”王朔砰砰磕了两个头,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被王朔尖利的哭喊声震住了,还是中山王徒耿出列道:“陛下,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还是暂把永祥侯押下,让刑部来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