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怕死。副将又畏惧了,半推半就,被亲卫们簇拥着从城门口退下来。
后边是军营,被不明人马焚毁,不能跑。
南边是陵河,跑不远就被水阻了。
只能往北跑。
百十来骑,护着副将往北去了。
没跑出去多远,就听到“嗖嗖嗖”的弓箭声。
“啊!“
“得!”
“噗通!”
“前头有埋伏,掉……”
“嗷……”
“嗖嗖嗖!”
又一轮箭到。
又有人坠马。
“嗖嗖嗖!”
三轮下来,还是有三、四十骑护着副将冲了出去。
城门口的官兵发现主将逃跑,哪里还有战意?
“将军跑了!”
“快跑啊!”
“啊……”
“呜呜……”
兵卒们溃散,眼见就要冲进边的黑暗中。
浓雾弥漫的夜色,成为救命稻草。
大家跑的飞快。
躲起来!
躲起来!
躲起来就能活命!
白色影子?
白马甲?
啊!白衫军!
“啊!”
惊叫声截然而止。
童军们穿着白衫,挥动着手中兵器,收割溃兵一条又一条性命。
大家见证过曲阳的荒凉,知晓这些哀嚎着、狼狈逃窜的溃兵并不可怜。
不让他们离开,就是他们对良善百姓最好的庇护。
城门口的亳州军茫然无措。
官兵这就跑了?
追不追?
没等头目下令,就有人发现了远处的白衫军。
“援军来了!”
不等下令,亳州军就追了出来,与“援军”前后配合,砍杀溃兵。
“投降!”
“我们投降!”
“呜呜……”
前头拦兵,后有追兵。
官兵能如何?
哭喊着祈求投降。
陆陆续续跪下去。
转眼就跪下百十来号人。
不管是童兵,还是亳州军,都是不由自主选择继续砍杀那些站着抵抗的溃兵。
其他溃兵见状,立马有样学样,争抢着扔着兵器跪下投降。
等到亳州军与童兵合兵,眼前就都是溃兵尸骸,还有几百跪地的战俘。
亳州军那年轻将领被亲信簇拥着上前,霍宝也带了手下往前走了几步。
“可是柳将军?”
那年轻将领目光落在霍宝手中锏上,脸上带了意外:“滁州霍小将军?!”
亳州军将士面面相觑。
童军这里,也带了几分紧张。
官兵已击溃,谁晓得亳州军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