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丁飞与把东西推到林亦然手边。
林亦然看了眼,不动声色。
观察着审讯室状况的警员不理解:“他干嘛呢?”
另一人抱着胳膊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上头派来说协助我们办案,和头儿能平起平坐,肯定有点本事,兴许这人真和扒手有关呢。”
两人身后传来轻笑,回头,是丁队长的下属,同样环抱手臂,只是短袖下露出的臂膀虬结有力,比他们所里任何一名男同事都来得精壮。
白列盯着审讯室,确切说,是盯着丁飞跃的脸,笑容......凉飕飕。
“现在可以说了, ”丁飞跃将记录本往桌上一摊,拿起笔开始询问,“叫什么名字,什么年龄,从哪个地方来的?”
为配合,林亦然如实回答。
“京市?跑这么远过来做什么?旅游?” 丁飞跃的态度不似审讯,倒像拉家长。
“散心,”林亦然道。
丁飞跃嘴里噢着,笔在纸上随便划拉了两下。
林亦然问:“那个扒手怎么样了,你们送医院了吗?”
来之前扒手被另外两名警员押上了车,与他一起送到了警局,进警局时还见扒手捂着手臂嗷嗷痛呼,一直喊着救命,心里还有点惭愧,但奇怪自己哪有那个手劲儿直接把人小臂拗折了,五指稍稍松散又握紧,自己好像没那么大力气啊....
“他你不用管,死不了,一天到晚偷东西不务正业,折断了手正好,你不折断我也得打断他两条腿,”丁飞跃粗声粗气说。
扒手不是正经人,更不是人,在这一带待了有段时间了,不正经做点营生非得到处偷东西,甭管是穷的还是富的,白天还是晚上,钻进人家里就偷,监控拍到过好几次,但是没抓着,有居民举报说扒手还会飞檐走壁,蹿得老快,这才引起了特殊部队注意。
于是调派了人员下来协助,原本丁飞跃不用亲自出马,奈何白列自告奋勇拉着他这个队长一起。
不过这趟没白跑。
“他会审讯吗?”
“哪能这么说话,影响我们公职人员形象啊。”
“算了算,人上头派来的我们能说什么。”
外头的警员嘀咕。
对于刚才那番话,林亦然也是诧异:“我不用负责?”
“不用,负什么责,”丁飞跃咳了声,语气变轻了些,假模假式地正经,“你结婚了没有,有对象吗?”
到此,外头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假公济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