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泽听了感到比较放心，深藏不露地点点头，心想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操作，我们公司付的费用是值得的，他提出建议：“林经理，下午我们到你公司看看吧。”

“欢迎，完全没问题，这太好了，”林志强做出很坦然很高兴的样子。他抬起手看了看表，一脸愕然：“呦，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认识方经理和王小姐实在是太好了。”

三人走出会议室，林志强又去招呼小张和李博：“张经理，走，吃饭去，李经理呢？一起去。”

小张迎了出来，笑嘻嘻地问：“都谈好了？李经理出去办事情去了，他很忙的。他不在，我就必须待在经营部，万一有事，有个照应，我不去了。”

林志强心想没有熟悉的人作伴，和两个陌生人喝酒，热闹不起来，又坚持地说：“现在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哪有事？去，去。”

小张连连摇手，神态真诚地解释说：“林老板，不是不给面子，我如果一走，李哥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不好意思。”

这个经营部，bert管得还是挺严格的，表面看好像嘻嘻哈哈，其实在工作上大家还是很有规矩的。王忆彤对bert无论在工作能力，工作态度上，还是个人形象上都很有好感，甚至是敬佩，但想起昨天晚上录音笔里的对话，她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bert合在一起。

林志强转过脸看着方志泽，不无遗憾地说：“那，就我们一起去吧？”

方志泽点点头。

小张向王忆彤挥了挥手，做了个遗憾的怪脸，王忆彤朝她笑笑，小张其实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精明强干，说话玲珑得体，bert找到这样的人做助手，说明他也是非常精明的人。

中午的饭局并不像林经理预料的沉闷，两个搞业务的人，只要愿意，撒泡尿都能说很多的话，何况这两个有重大利益关系的业务人员。大家吃得很开心，酒过三巡，酒桌上气氛很热烈。

一听说王忆彤还没出嫁，林志强来劲了，劝说道:“你听哥哥一句话，就留在济南吧？”王忆彤羞赧地笑着听他说，林志强一本正经，一脸认真地说：“济南多好啊，山秀水清，人也美啊”他用手指指着酒店里的食客“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山东小伙子，一个个都身材魁梧，猛男！猛男懂不？”王忆彤脸都红了。两个男人哈哈笑起来，“来，喝酒。”

饭局到了尾声，王忆彤去了卫生间，两个男人自顾自聊，等她出来。本来计划是下午到林志强的公司看看，方志泽忽然说头有些晕，要回宾馆。

林志强关切地说：“那我送你们回宾馆休息。”

就喝这么点红酒能晕到哪里去？在三亚开年会，王忆彤可见过他的酒量，她婉拒说：“不用了，林经理，我送他回宾馆吧。”

“不，不，不，你们是客人，我一定要送你们到宾馆才放心。”他态度坚决，说的也站得住脚，王忆彤也没再说什么，送就送吧。

林志强扶着方

志泽进入房间，王忆彤见自己不太方便，便向林志强道了声再见，关上房门，回自己屋里去。

林志强轻手轻脚走到房门边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大步走入房间：“她休息去了，”抬头一看，方志泽已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方志泽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问:“我要的这些数据，你都去采集？”两眼逼视林志强。

林志强一时不知说虚的还是说实的，尴尬地朝方志泽傻笑，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呢？”

老滑头，方志泽双眸炯炯地逼视他：“在这里说话，就不要绕圈子了，你再给我云雾山罩的，就太没意思了，你就走人。”

林志强一听全明白了，试探地说：“我们还是按行规，返利5%，怎么样？”

“数据采集呢？林老板，你如果说全部按上午说的那样做，我就按上午的标准审核数据，如果不实，那对不起你，我不多付一分钱。”方志泽直起了身子，眼睛瞪视林志强。方志泽十分清楚，这些采集数据的外包公司都或多或少地在提交的数据中掺假，掺假的数量是有比例的，以不影响项目研究完成为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