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看了储北一眼,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晦涩不清,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这样的眼神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苍凉,不能久视。
“有你操这些旧事的时间,不如让我操一次。”叶莲站起身,一只手在墙壁上摁熄了烟,然后随手把烟头丢在床头柜上,走到储北面前去,“——别这么抗拒,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储北盯着他笑了起来,那笑意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得了吧,还是我让你舒服好了。”
窗外沙沙的雨声遥远而不清晰,在世界哭泣的声音里,房间里渐渐传出了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和让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声。
“你这叫什么……中央强权?全球统一化君主专制?”
“……真没有良心,我明明是在发扬风格服务后辈,……”
储北后来睡着了,起码在叶莲看来是睡着了。
叶莲摸黑从床上爬起来,没穿拖鞋,光脚走在地毯上,在□的身体上批了件白色的浴衣,然后开门走了出去。「红」的核心成员住在这里,上三层下三层一律清空全盘警备,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茶水间,动作熟稔的打牛奶磨咖啡,小银勺子在清瓷杯子里搅拌着香浓厚重的液体,一举一动优雅无剔。
然后他回过头,百加站在门后的阴影里,细碎的头发在眼帘上留下尖锐的阴影。
叶莲平淡不惊:“看到了多少?”
百加不说话。
“如果想模仿请等到十八岁以后。”
“……”百加固执的保持沉默。
叶莲索性转过身来,后腰抵着吧台,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只手拿着咖啡杯,一只手反撑在身后的玻璃台子边沿上。这个动作让他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无比优雅也无比具有压迫力,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百加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小小声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百加咬了咬嘴唇,“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莲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声音很平缓,让人觉得他好像漫不经心,却又有点意味深长。
“你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叶莲说,仿佛是在表示赞许,但是下一句话又恶劣的打落了百加还没升起的小小的荣耀感,“——不过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大学了。”
“……”
“我说相像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凡事都喜欢问个为什么,不愿意花费时间去用自己的眼睛观察,而是更急于从他人的口中得到一个求证。这样不好。对你来说我是某种程度上的过来人,年轻么,都经历过这样的时期。”
叶莲喝了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