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觉得这个嬷嬷有点奇怪,于是转头对着旁边的越嫔说:
“你确定她还对柔妃有情分?长期呆在浣衣局,日子怕是不好受,她在那里边呆的时间应该是不短的,就这样她还对柔妃有情分?”
越嫔听着亲情的话,倒是心里也有些疑虑,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去看那位嬷嬷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瘦,背有些佝偻,一直咳嗽,手上的冻疮还没有好的人。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生病着,当时就在床上躺着喝药,弯腰驼背,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头发,端着药的手上还生着冻疮,好像是一直都没好,身上的衣服也非常旧,而且居然穿了两层常服。”
皇后听完越嫔的话,说道:
“都这样子了,怕是日子不是一般的艰难,虽说生了病还有点钱买药,但是自从上回淑昭仪提议将宫里边不用的碎药给宫人们之后,药倒是不难得到,但是要穿两层常服来御寒,怕是病的的也不轻。而且也没有多余的衣服了。”
“臣妾当时看她可怜,而且也是有求与她,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于是使了银子让其他宫女帮忙分担下她的工作,还给她找了个闲着的御医看了看病。”
越嫔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事,继续说道:
“可是等臣妾再去问她的时候,她却只说了一些事情,这你们也都知道了。“
“你之前猜她可能不受宠,但是我却觉得她当时怕还是受宠的。”
“淑昭仪有何见解?“
“如果她不受宠,她怎么会替柔妃保管这些香料?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伺候嬷嬷能够干的事情。
再者,如果她不受宠,为何就算被撵出宫之后不是到的典狱司,而是浣衣局。刚刚我是只想到了浣衣局日子过的苦,但是宫里明明有个地方比浣衣局更苦。
柔妃的脾气,别人不知道罢了,但是越嫔你应当是知道的啊,不是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主。宫女犯错,第一个就是典狱司,第二才是浣衣局。
柔妃为何不把她送到典狱司,而是浣衣局,代表了这位嬷嬷明显当时在柔妃身边地位应当是不低的,代表了她当时应当还是受宠的。”
秦清的这一番话说的皇后和越嫔都沉默了,明显,她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这点。
“淑昭仪这一番话倒是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倒是确实没想到这一点。那如果这样说的话,柔妃放过了她,于是她才对柔妃还有着情分。倒是说的通。”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就没有办法找她作证了吗?这一局,也就卡在这儿了。”
秦清听着皇后和越嫔的话,笑了笑,说道:
”那也不一定,到底最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