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手腕上挂着的手包是刚从地上捡起来的,似乎被涂贯他们踩踏过,因为贵妇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发现不能开机了。
韦小宇见过这种手包几只,而且都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那是国内两大高端奢侈品之一“麋鹿”品牌的女士手包,国人鲜有了解。
因为麋鹿的创始人是开国十大元帅之一李帅的嫡孙女,只生产女士手包,产量十分有限,采用纯麋鹿皮革制作,全手工,据说每年都定向生产不到一千只,全部都有编号。
韦小宇是在母亲陈飞扬和小姑韦忆柳等几个既有身份地位又具有非凡的出生的女子手中见过。
因此,他心中对这个落难贵妇充满了怀疑,不敢轻率地表现出自己的好色本性来。
梁仲英见韦小宇一点也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而且露出颇为艺术的眼光在她的酥胸和下面来回比较,将她成性的闪光点尽收眼中,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一点被亵渎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自己的美被得到认可的沾沾自喜,这让她很不解。
但被如此赤裸裸地欣赏,就算是寻常妇女也会难堪的,何况她生来高贵,养尊处优,容不得半点猥亵,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懵懂年纪的少年男孩呢。
她有一腔的羞愤,但她老辣的眼光也看得出韦小宇敢以如此态度对待她,肯定也有恃无恐,比先前那两个少年更有来头的;而且他还特意地留意了她手中的麋鹿手包。
她知道,在天朝能识得这包是什么货的人并不多。
她忍住了喝斥韦小宇,而是以商量的口吻问道:“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成熟的这么早,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家世和名字?”
韦小宇似乎一副懒得跟你烦的表情,一挥手当先迈步朝中山路的方向走去:“走吧,边走边谈,尊贵的女士,似乎你得先跟我道一声什么吧?”
梁仲英心底暗笑,人家出手救了自己,自己颐使气指惯了,连基本的人之常情都忘掉了,当下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跟着少年朝外面走。
“啊不客气不客气,我开个玩笑而已,”韦小宇“见好就收”,是的,他见到好的了,绞尽脑汁要“收”了这个贵妇了,“阿姨,容我先请问你一句,看你非富即贵,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呢?该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家庭琐事了吧?”
最好是跟丈夫闹翻了,最好已经打算离婚了,嘎嘎……
“先前听他们说,你姓魏(韦,卫),是哪个魏?”
“阿姨贵姓啊?”
梁仲英来西京之前,当然会对方婉秋和陈飞扬的现状有所了解了,陈飞扬的儿子韦小宇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我有一个姓陈的同事的儿子姓韦。”
韦小宇迟疑了一下,回头正好遇到梁仲英求证的目光,他哈哈一笑:“我也认识一个人,他叫陈家洛,他的儿子叫韦小宝,哈哈哈……”
梁仲英狐疑更重了,此刻两人已经走出了巷子:“那好吧,我叫你韦小宝可以吧?”
韦小宇接着明亮的街灯看着高挑丰满贵妇的眼睛,有点心猿意马了:“阿姨,我其实叫韦小宇,比韦小宝少两个笔画,你呢?”
韦小宇也算是试探。他想,如果眼前的贵妇真的颇具身份的话,既然来了西京,也许会对陈飞扬有所了解,便有可能也了解到了她的儿子韦小宇;如果此贵妇真的没有听说过韦小宇其人的话,他算是老实地回答了贵妇的疑问,也不会多生事端的。
两全其美!
梁仲英已经顾不上韦小宇带着雄性的目光在欣赏她的成熟之美了,笃定眼前这个救助了自己的少年就是陈飞扬的儿子,她心中反而有些患得患失。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跟陈飞扬的儿子有了这种离奇的邂逅,陈飞扬就会在体制内摒除派系斗争而跟她握手言欢。
但如果她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韦小宇的身份而跟他做一对忘年交的朋友的话,何尝不是在她跟陈飞扬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韦小宇就成了两人之间的调和剂呢?至少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啊!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政坛混迹多年了,这种想法太纯真,不切合实际,可她当年也是忙于辅助父亲争权夺利而忽视了儿子关向东的成长,如今想关照儿子时,儿子已经定型了,更不受她的管束了,这也是她今日单人游逛西京街头遇险的原因之一啊。
现在看来,韦小宇明显正值青春发育期,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都正在塑造,可塑性很强,她如果跟韦小宇多加沟通,对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多一些了解,也许对她管束儿子关向东还会有所裨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