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差点撞上去,他慌忙用手撑着门框,这才没亲上。
可是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暧-昧到郭殊涵一伸手就能把钟毓拢在怀里。
郭殊涵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估计一连串的不顺心让钟毓很是烦躁,他索性无赖到底,屈起手臂,整个人几乎贴上了郭殊涵,然后鼻尖对着鼻尖,轻佻的说:“媳妇儿,再拦着我当心我亲你哦。”
郭殊涵:“……”
他的脑子嗡的一下成了空白,像被钟毓扒光了似的,紧张的连气都不会喘了,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鸡皮疙瘩集体出来报告。
钟毓距离郭殊涵太近,近的能看到鸡皮疙瘩发生发展的全过程。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指在郭殊涵脸颊上摸了摸,确定真有鸡皮疙瘩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
钟毓马上拉开距离,满含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反感。”
他这样说,心里却想:原来都是我的错觉。有点失落,却不至于丢盔弃甲兵荒马乱。
郭殊涵忙要开口解释,结果话从心底涌出来,却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任他怎样威逼利用,这些话也充分发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怎么也不肯从嘴里出来。
郭殊涵急的恨不得撞墙。
长廊下,端如昕走到萧耘迪面前,端庄的笑道:“让道长见笑了,毓儿总是这样不懂事,难为道长了。”
萧耘迪擦擦手心的汗,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端如昕道:“不过毓儿也是护弟心切,听说你们武当收养了不少江湖英豪的遗孀。”
萧耘迪面色发白。
端如昕继续笑道:“这是好事,说明武当济世救人,也说明睿儿没有跟错师傅。不过我可不希望再听到有任何人,任何门派,以任何方式对睿儿下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睿在武当山习武的时候,不少江湖人把当年的气撒在他一个孩子身上。萧耘迪是有管,可是架不住人多手杂,因此时不时从武当传来睿儿受欺负的消息。
若只是被同龄的道童欺负,或者武当内的人欺负也就算了,一些个七老八十恬不知耻的人,不敢来跟镇远侯叫板,却敢拿孩子使畔子。真当天高皇帝远,镇远侯管不了了吗?
而这些话,镇远侯不方便说,那么端如昕就来说,钟毓就来做。这也是一家人多年来的默契。
萧耘迪心底虚汗直流,口中忙道:“是贫道管束不周,武当早已经加大了惩处力度,以后决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久不出声的镇远侯这才走过来说:“真人若无事,今日不如在侯府休息一晚。我让人准备了斋饭,顺便换个干净的道袍。”
萧耘迪被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弄得满身狼狈,又被看似温婉实则铁血的诰命夫人怼了个胆战心惊,生怕这对夫妇不满意,铁骑就要来横扫武当。如今对向一团和气的镇远侯凭空生出几分感激涕零,心里几乎喜极而泣的想到这才是讲理的人。
“多谢侯爷。”
房间里,钟毓看着鸡皮疙瘩渐渐下去的郭殊涵,只好正经起来:“让我出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郭殊涵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