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狗闻到的,必定是郭殊涵身上血的味道。
苦了狗尽忠职守,到头来却被人摆了一道。
钟毓走进去,坐到床上,腹部的伤口因没有及时处理,有越拉越大的趋势,他疼的吸了口凉气,摆摆手说:“起来吧,已经没事了。”
郭殊涵觑了眼钟毓的神色,回道:“我还是跪着吧。”
钟毓懒得理他,起身从床头拿出金疮药和纱布,解开衣襟要给自己上药。
刚才满脸要认错跪倒地老天荒的某人,立即食言而肥,站起身从钟毓手中拿过金疮药:“我来吧,你手凉。”
钟毓慢慢的躺到床上,无所顾忌的露出麦色胸膛和紧致的腰线。
郭殊涵险些被迎面扑来的美色动的色心泛起,好悬才克制住,像只战战兢兢的小动物一样凑过去,时而忍不住撇两眼,时而又唾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烛火爆破的声音,帐篷外的搜查和巡逻还在紧张的进行着,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钟毓的声音轻轻传来,像是天边踏着悠远的云彩:“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郭殊涵低着头,脸上青白交替变换着染料,迟迟没有开口。钟毓有这个耐心,任凭郭殊涵给他擦好药,缠上绷带,再停手,独自坐到一旁。
久到搜寻的声音都已经远去,郭殊涵这才轻声开口:
“我不能说。”
说完这句,郭殊涵就紧抿住双唇,然而意料中的怒火并没有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甚至,如果不是郭殊涵一身功夫,能感觉到钟毓极为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要以为钟毓没有生气了。
“为什么?”钟毓问的很轻,他坐起身。
郭殊涵把嘴巴闭着,又是一脸壮士断腕的壮烈。
钟毓把自己满肚子的窝火通过呼吸道排放出去,他说:“这样,我问你回答是还是不是,这个可以吧?”
郭殊涵从钟毓坐起身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手,不敢抬头看他,听到这话,犹豫了会,到底点头。
“你和陛下太子有仇?”
“……不是。”
“别人要你杀的?”
“是。”
“你必须听他的话?”
“是。”
“不听的话有很严重后果?”
“……是。”
郭殊涵越说越惊,钟毓料事太准,他生怕钟毓继续问连屠都问出来了,到时候他该回答还是不回答?
钟毓一个头两个大,他感觉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遭遇如此多忧愁,感情是积攒到今天了。他挠挠头问:“我,不对,我爹解决不了?”
看来跋扈的钟大少爷还是很知道自己斤两的,这个时候就没有往自己脸色贴金。
郭殊涵愣了下,忽然笑了,他的笑极浅极淡,像隐没